70-80(23/24)
很爱很爱师父,师父当弟子的小孩吧。”鹤予怀似乎被这句话噎住了,又不知想到了什么地方,好半晌才叹口气说:“你困了,说胡话了。”
回应他的却是一个小小软软的拥抱,谢不尘迷迷瞪瞪的环住鹤予怀僵硬的腰:“没有说胡话,弟子认真的。”
鹤予怀揉他的脑袋,言简意赅地回答:“那也不行。”
“好吧……不行就不行嘛,不当也挺好的。”说着谢不尘把小脑袋往师父怀里面一拱,彻底睡着了。
可等醒过来,却怎么也找不到鹤予怀的身影了,谢不尘慌乱地跳下床,赤着脚踩在见春阁冰凉的青玉板上。
“师父?”
“师父!”
映在眼前的人浑身是血,已经断绝了所有生气,谢不尘骇得睁大了眼睛,在一声惊呼后四肢酸软,猛地清醒过来。
目之所及是见春阁原先卧房的布满勾云纹的梁柱。
他心绪不稳上下起伏,两道心跳的声音又将他惊得直接坐直了身,床榻屏风外煎药的薛璧听见动静,急急忙忙起身探过来,又惊又喜道:“谢兄,你醒了!”
谢不尘不答话,只是摸遍全身上下,有些着急:“我身上的魂灯呢?”
“在那,”小黑挥手撤掉屏风,指着窗台处那小小的琉璃道,“你放心,保存得很完好。”
“明鸿……鹤前辈的身体也带回来了,安置在雪棺中。”
谢不尘这才松了一口气,僵硬的躯体也松弛下来。
“你昏了快三个月了,”薛璧道,“此次封魔大阵损毁,各派都损失惨重,上清宗这边人手实在不够,霜玉便去信请我过来照顾你。”
谢不尘闻言张了张口,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问:“那……魔尊刹灵呢?”
“他啊……谁也不知道魔尊心中是怎么想的,”薛璧道,“冲出封魔大阵后竟然自己散了魂魄与躯体,五洲四海整整一月都笼罩在刹灵身死后化为的魔气之下。各派连刚入门的弟子都派出来念洗灵经,念到现今也才消了一半。”
谢不尘闻言垂下眼睫,重重叹了口气。
鹤予怀的尸身被很好地保存在雪棺内,据说是胡不知和胡霜玉说服了宗门内几大长老,才得以留下的。
谢不尘去看时正好撞上了掌门父女,胡霜玉被那日鹤予怀那惊世骇俗有违伦常的吻将胡霜玉惊得够呛,以至于现在看见谢不尘时还有些不自在。师者,如师如父也……胡霜玉实在想不明白,为何、为何……唉。
谢不尘进门与胡不知行了礼,又同胡霜玉打了招呼,便看着鹤予怀胸前与腹中的窟窿不动了。三个人在鹤予怀的尸身前干巴巴地站了一会儿,最后还是胡不知开了口。
“当日,没有人相信他进昆仑墟是为了救你,连我都不信,”胡不知道,“各派都以为,他诡计多端逃过死劫,又已成魔修,又和各派有仇怨,是进去和刹灵勾结,搅乱修真界的。”
“他或许算不上一个好人,”胡不知最后决定给自己曾经的师弟说句好话,“但也算是个好师父。”
谢不尘深吸一口气,说:“我明白,师伯。”
窗外有白孔雀在叫,谢不尘转头去看,日晷已经相比来时偏移许多,胡不知与胡霜玉早已离开,这里只有谢不尘一个人了。
他伸出手去戳鹤予怀的脸,戳了两下,不软也不弹,硬邦邦的。
雪棺把尸身冻硬实在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,谢不尘微微红了眼眶,他有些赌气似地红了眼,在房内捡了根毛笔,给鹤予怀脸上画了只黑漆漆的大王八。
一月后,谢不尘终于养好身体,在万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