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灯做成流水的形状, 环绕四壁。双扇木门雕花精美,镂空处是双层磨砂玻璃。徐徽言和江在寒先到了,服务员为他们沏好热茶。
“听小曾说, 你想去现场看看?”徐徽言不喝这里的茶,捧着自己的保温杯。
“是, 模拟分析和现实状况多少会有些出入, ”江在寒没碰茶水,单独要了杯加柠檬片的冰水, “去看看或许会发现一些之前忽略掉的问题。”
徐徽言点点头,玩笑说:“不是为了躲永福吧?”
江在寒抬头:“怎么会?核电方案是我自己提的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徐徽言看看表, 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两分钟。
“江教授这阵子辛苦, ”一起过来的还有市场部的老唐, 见徐徽言看时间,怕他不耐烦,赶紧活跃气氛, 夸道,“天天在办公室工作到很晚,我们都挺佩服的。现在这样有才华又肯吃苦的年轻人, 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第二个。徐总真是好福气。”
“唐经理谬赞。”江在寒说,“我一半时间是在忙学校的事,因为时差, 不得不待晚一些。”
“江教授真是, 谦虚, ”老唐看看江在寒, 又转向徐徽言,“太难得了!”
“野生鲥鱼难得啊!要这个。”
包厢的门哗地被推开,符确一边看着菜单一边走进来。
“哟徐总这么早。”
徐徽言起身, 跟符确握手时客套了一番。
“这是我们市场部的经理,叫他老唐就行。”徐徽言公私分明地从宏远正式员工开始介绍。
“唐经理,幸会。”符确说。
“这位符总应该还记得,”徐徽言侧身让江在寒上前,“犬子在寒。”
“记得,”符确的视线立即看过来,“当然记得,江教授。徐总太谦虚了,江大教授人中龙凤,你要叫他犬子,那我们在场全都是癞蛤蟆。”
老唐一脸困惑。
这话听着别扭,也不知道在骂谁。
徐徽言倒是淡定地笑了笑。
“江教授,”符确朝江在寒伸出手,腕间那枚蓝宝石袖扣露出来,轻轻扬眉笑道,“好久不见。”
好久个鬼。
那袖扣还是江在寒早上给他戴的。
落座后,徐徽言让服务员把菜单给符确,“符总选的地方,应该比我们熟。”
符确也懒得推辞,直接把菜点了。刚点完,手机响,他说了声“抱歉”出去接电话。
江在寒的余光跟着他出门。
应该是很重要的事,否则符确不会在这个时候接电话。
大湾或者家里。
大湾项目前几天才签的合同,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。
家里的话,符咏吗?
“请问各位喝点什么?”
江在寒离门最近,服务员拿着酒水单问。
“Penfolds干红,刚才看的那瓶。”徐徽言说。
没过多久符确就回来了,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。
如果是从前,江在寒可以确定没事。但现在他也不敢判断符确的轻松神色下的真实心情了。
这次回国,江在寒时常觉得符确的心思捉摸不明。明明在他面前,符确还是从前那副模样,求夸夸讨抱抱一样不少,但江在寒总觉得不一样了。
他眼里藏着别的情绪。
藏得很深。
偶尔会在不经意间泄露一点,很快又不见。做//爱的时候更明显,说不出什么情绪,但能感觉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