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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后心,鼻尖蹭在他侧颈, “你没有做错任何事, 没有人会轻视你责怪你。如果有, 那就是它智障。你早上还紧张不敢出门, 看吧,根本没必要。”江在寒笑而不语。
符确自己也是紧张的。
早上偷偷站在教室后门外面,江在寒知道。
后来江在寒回办公室, 他也跟过去了,直到方菲他们过来,他才走。
“你确定马毅不会顺着帖子找到你吗?”江在寒担忧道。
“什么帖子?”符确装傻,“我没发帖子啊。你让我不要插手、躲远一点,我很乖的。”
江在寒握拳在他背上敲了一下:“很好认。”
“没事的,他还真能无法无天不成。”符确语气不屑,带着年轻人的傲气和无畏,“我不相信他敢在人生地不熟的漂亮国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。”
“还是要谨慎一些,”江在寒闷声说,“学校里面还好,后天上庭你不要偷偷跟着了。”
“我怕他?”
“我怕。”
符确一愣。
江在寒很少这样直接地表达负面情绪。
这是对他独有的。
符确像被什么挠了下手心,只觉得怀里的人轻轻柔柔,一团软云似的。
“好吧,”符确把脸埋进香香软软的云朵,“听你的,不跟就不跟吧。”
*
开庭那天,江在寒第一次见到马毅。
马毅一身中式对襟黑色套装,沉肃威严。眉毛灰白,三角眼精明犀利,往江在寒脸上一扫而过。
一旁的徐徽言看见江在寒,张口想说什么,被马毅斜眼一睨,低头闭了嘴。
江在寒站在原告席,淡漠地移开目光。
侧门打开,徐劲松双手拷在身前,被两名警察押进来。
几天不见,他就像换了个人。
趾高气扬、嚣张放纵的悍劲全然消失,一副蓬头垢面、神情呆滞的模样。发型凌乱,胡茬遍布下颌,眼神涣散地盯着面前。
昂贵的名牌外套松垮地挂在身上,像是撑不起那副虚胖的皮囊。
还真有点脑子不好使的样子。
陪审团和法官相继入场,庭审正式开始。
控方首先陈述案件事实,并出示监控录像——徐劲松在警局门口蓄意踢伤江在寒,导致江在寒重伤住院。证据确凿,目击证人众多。
按理来说,这种情况下,徐劲松理应面临刑事处罚,至少五年以上有期徒刑,并可能在服刑后被遣返回国。
但徐家的律师显然早有准备。
“法官阁下,我的当事人徐劲松先生,在案发时精神状况极度不稳定,事实上他在过去数年间都有严重的精神健康问题。事发前,徐先生一直在国内接受相关治疗,并长期服用情绪控制类药物。”
江在寒平静地听他讲。
“他在案发前受到网络上的言论刺激,情绪激动来到美国,病情急剧恶化,在警局门口的攻击行为,完全是因为他在发病状态下的极端情绪反应。没有预谋,并非蓄意,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可能带来的后果。而言论挑衅的来源,就是原告江在寒先生。”
律师顿了顿,抬起头,目光扫过陪审团席。
接着,公布了江在寒是徐徽言的非婚子身份。
陪审团和旁听席立刻有了骚动。
“我的当事人因为这个事实而深感震惊和愤怒,以至于精神病发,出现无意识的过激行为。”
江在寒悄然捏紧手指,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