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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丘奴甚至都不敢抬起头再偷看公主一眼。木槿望着自家公主和十六皇子远去的背影,五味杂陈道:“丘奴,想来往后都不用劳烦你教公主了。”
丘奴蜷着身子点头,瞥见地上的泥点,只觉此刻的自己便如这点泥一样的卑贱。
殷乐漪原以为丘奴教她已是极为细致,可换成陆乩野教她,她方知什么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。
从旁言说和被久经沙场的少年将军言传身教,果然是两个完全不同的领域。
陆乩野教她驭马可谓算得上严苛,她但凡有一丁点的错漏便会被陆乩野指出来,不给她留一丝一毫的情面。
好在从前殷乐漪在他手下学弩箭时领教过他的严厉,这一回学驭马便也没有那般的煎熬,更何况严师出高徒,陆乩野若一味的放纵她,殷乐漪反而不会领他的情。
而陆乩野更是说到做到,他放手让殷乐漪策马了几次都险些让两人从马背上摔下来,但每一次陆乩野都会及时出手在身后护住殷乐漪,阻止马儿的失控。
这一次殷乐漪更是慌了神,陆乩野的指令她也紧张的
没有立刻执行,两人齐齐摔下马,陆乩野为了护住她,为她当了一回垫子。
马儿跑远了,殷乐漪忙不迭从陆乩野身上起来,站到一旁,见陆乩野躺在地上,眉宇微蹙着揉了揉胸膛。
她有些无所适从的望着他,陆乩野眉心舒展着起身,“初学者摔马是常有之事。”
他马尾荡到胸前,发梢尾端沾上了杂草,白发染上一点枯黄色分外的明显。
殷乐漪将目光从那片杂草上挪开,“今日就练到这里罢,多谢陆少将军。”
陆乩野见殷乐漪头上的束带都有些松散,她今日练的时辰的确够长了。
“好。”
殷乐漪转身欲走,又忆起一件事,顿住脚步,柔声对陆乩野道:“你今夜不要再来我寝殿了。”
陆乩野勾唇,轻笑一声:“我还以为你要装一辈子不知晓。”
殷乐漪被噎了一下,她本是想一直佯装不知的,可陆乩野不知疲倦似的每夜都来,她再继续装下去不戳破,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不再来。
“总之,你往后都不要再来了……”
陆乩野却道:“你何时不做噩梦,我就何时不再来你的寝殿。”
殷乐漪仰起小脸,怔怔的看着陆乩野。
想问陆乩野为何知晓自己会做噩梦,又想到陆乩野每夜都守在自己床边,恐怕他早就将她午夜梦回时被噩梦颤身的狼狈模样,看的一清二楚。
殷乐漪顿觉自己在陆乩野面前无所遁形,她窘迫的握紧手指,“……我做不做噩梦,和陆少将军有何干系?”
“怎会没有干系?”陆乩野上前一步,握起她的手,强硬的将她的几根玉指掰开,“你夜夜梦里都哭,哭的我心烦意乱。”
殷乐漪闻言一僵,想往后躲,掌心已被陆乩野摊开,里面多了几道被她自己掐出的月牙印。
这让殷乐漪有一种自己的隐秘暴露在陆乩野眼前的不知所措,“你只要不来我的寝殿便不会听到我哭,所以你往后都不要再来了……”
陆乩野抚着她柔嫩掌心里的指甲印,眉宇不自觉蹙起,声气也冷了几分:“明知自己心悦的娇娥每夜都以泪洗面,还要冷眼旁观,不管不顾。”
“我陆欺虽自认是个凉薄之人,但独独待你殷姮,我做不到这凉薄二字。”
第72章 噩梦她若能骗他一辈子,也未尝不可。……
重伤昏迷一月有余的十六皇子于今夜苏醒,魏宣帝得知此事后,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