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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这才冒犯了沈姑娘,求皇爷看在妾无知的份儿上,饶恕妾吧。”“朕说了,朕不是来听你认罪的。”
庆嫔愣愣地仰头看向皇帝,“那您”
皇帝淡淡垂眼,瞳孔冰凌凌,叫人不敢直视。
“你给她下的那药,可掺杂了其他东西?”
庆嫔不想他问的竟是这个,整个人怔愣住。
她的丈夫,她一生都在仰望的天子,在她犯了错之后,做的头一件事,不是对她表示失望,更不是质问她,而是过来向她询问确认别的女子的安危。
她在他那里,根本入不了眼,只是空气,不,可能连空气都不如。
“您来这里,就只是为了问这个?”
皇帝静静望着她,答案显而易见。
再大的忽视和被赶走的屈辱,都抵不上他如今的沉默。
庆嫔忽然捂着脸笑起来,可笑过之后,却发现自己满手都是泪。
“她凭什么?”她询问皇帝,“她有哪里比妾强?妾爱您敬您,陪伴您十余载,竟比不上这么一个同您认识不到半年的小丫头片子?皇爷,您不能这么对我。”
她所有的青春都埋葬在宫里,埋葬在眼前这个男人身上,到头来,却不如旁人的一句撒娇,一句哭诉。
她不甘心。
什么想要巴结宁王,害怕沈荷回将来会对自己不利,统统都是借口,她只是——
嫉妒她。
她嫉妒沈荷回。
她已经开始年华老去,而沈荷回却正当妙龄,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,有无限美好的未来。
她嫉妒她的年轻,她的鲜活,可她最嫉妒的,是她拥有自己梦寐以求的皇帝的宠爱。
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现不对劲的呢?
是万寿节上,皇帝若有似无飘向沈荷回的眼神,是那夜听戏时皇帝身上忽然出现的陌生荷包,亦或者是发现他几次三番挑选沈荷回去慈宁宫的时辰去向太后请安
她不记得了。
她只记得,等自己发现的时候,已经来不及。
她的丈夫,她崇敬的天子,明显对那乡下来的小姑娘上了心。
他为了她一个笑脸,瞒过左右所有人,千方百计编造理由出宫,只为了让她能够在那一日祭祀她上的祖母——一个毫不重要的死人。
在宫中十几年,她从未见到他对谁这样上心过,仿佛她是他心尖上的宝物,只要能博她一笑,他的那些规矩和体统通通都可以不存在。
从那一刻起,她便知道皇帝完了。
他已经全然被那丫头蛊惑,变得再不像他。
她要救他,她要他重新变回从前那个皇爷,他可以对她冷淡,可却决不能对别的女人那样好!
所以,她要毁了沈荷回。
只要沈荷回毁了,皇爷自然会回到她身边。
只是可惜,计划失败了。
沈荷回安然无恙地被皇帝接了回来,毫发无伤。
不对。
想到这里,庆嫔忽然抬头,望向皇帝,看着他左边明显被咬破的唇角,脑海中有片刻的空白。
那春药根本无药可解,只能同男人交欢。
难不成
庆嫔睁大眼睛。
“皇爷,您你们——”
话音未落,庆嫔下巴被皇帝扼住,他已经快要失去耐心,“回朕的话。”
庆嫔望着他,轻轻笑出声。
荒唐,自己费尽心思算计一切,到头来却是为别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