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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叫她无比惶恐。她何时变成这样了?
像个无耻的荡/妇似的。
她此刻,身体里好似有两种情绪在互相拉扯,一面是自我,一面是理智,她站在中间,险些要被扯坏。
方才在假山里,荷回身体里的激情与快意险些又占了上风,她毫不怀疑,若是当时他再坚持下,她肯定就迷迷糊糊答应他的话了。
他是摄人心魄的鬼怪,自己一到他身边,就昏了头,再不是自己。
必须要离他远点儿。
这般想着,心慢慢静下来,用过膳,梳洗过后,终于上榻休息。
然而当夜,她便做了个梦,梦见皇帝正静悄悄站在她床头,一件件褪自己的衣裳,然后将她的手放到他胸膛上,问:“可喜欢?”
荷回一下子就醒了,睁开眼,榻边空空荡荡,哪里有人影?
荷回擦了擦自己额上的薄汗,坐起身来,捂着脸。
太丢人了,昨日才说要离皇帝远些,结果这么快就做起同他的春梦来。
想起梦中场景,荷回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的右手。
梦中,就是它落到了皇帝袒露的胸膛上,轻轻在上头抚摸。
那触感,好似真的似的。
“姑娘醒了?”
姚朱的声音瞬间叫她回过神来,心头一跳,瞬间将手收回,背到身后,即便里头什么都没有。
“姑娘快些起来,今日尚膳监送了您喜欢的佛跳墙过来,您尝尝。”
荷回点头,由着姚朱帮自己穿衣梳头。
收拾妥当,又用过膳,去太后那里请安回来,等着张司籍过来上课。
然而等了许久,仍旧不见张司籍的人影儿,又过半炷香,她手下的宫女才终于来报,说是张司籍今日身体不适,等明日再来。
荷回点头,将屋里那盘没动的佛菠萝蜜给那小宫女吃。
小宫女一边道谢一边提醒她:“沈姑娘,虽然张司籍不来,但那些东西您还是要看的,否则等将来考试,您不过关,太后那里,咱们都没法交差。”
荷回倒茶的手一顿,“考试?”
小宫女点头:“正是,张司籍从前忘了说,这回特意嘱咐奴婢告诉您。”
荷回懵了。
她万万没想到,这种东西,要人教就算了,竟还要考试!
怎么考,考什么?不能她同李元净圆房,她们在旁边看着吧?
小宫女说那倒不是,只不过要她同‘竹夫人’摆出那些动作,做个样儿罢了。
荷回险些要晕过去!
宫里怎么会有这种规矩?!
一旁的姚朱听见,也是满脸不知所以然。
什么考试,她怎么从未听说过?
想问些什么,那小宫女却像有急事一般,行了个礼就跑了,留她同荷回面面相觑。
“姐姐,可怎么办才好?”荷回忧心忡忡。
这太羞耻了,她想求太后取消掉。
姚朱安慰她,“姑娘别担心,下午我去问问张司籍,打听打听怎么回事。”
可下午她人刚出了储秀宫,便被皇帝身边的魏令在宫墙拐角拦住。
他嘴角噙着笑,道:“姐姐可有空?我有些话想同姐姐说。”
等姚朱重新回到储秀宫,已经是半炷香之后的事,荷回见她面色奇怪,问:“姐姐,你怎么了?”
姚朱摇头,道没什么,可脑海中却响起不久前魏令在耳边的话。
“别打搅主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