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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,可要避免这个问题,她有千万种解决方式。比如绣的时候栓上门,不叫别人发现,再比如将手弄伤,告诉皇帝自己绣不了,以此来推辞,即便皇帝再想要,也不会让她伤着手去做这种事,日久天长,她再拖一拖,皇帝兴许就将此事忘了。
可她,偏偏选了这样一种法子。
或许,在最开始,她心底深处当真如他所说的那般,想用这个小小的举动让他将自己撂开手。
毕竟这样担惊受怕的日子,她一点都不喜欢。
只是她没想过,他会对自己这样好,叫她在将那条汗巾子送给他之前,便隐隐生有后悔之意,只是当她想将东西收回来时,已经来不及。
她更没想过,皇帝会发现的这样快。
荷回垂下眼,默然无声,过了好半晌,才终于对皇帝开口:“皇爷要如何处置民女。”
皇帝重新坐回去,说,“朕还没想好。”
她这是大罪,他需得好好思量思量,该如何才能叫她长记性。
闻听这话,荷回点头,“那在皇爷想好之前,可否开个恩,叫民女起来。”
皇帝垂眼瞥向她的双膝,“腿麻了?”
荷回说是。
皇帝:“起吧。”
荷回扶着地板想要起身,却因为跪得太久,双腿近乎失去知觉,像万千虫蚁撕咬,起身后,瞬间的酸麻叫她无力正常站立,就在要摔倒时,被皇帝一把揽过去,随即跌坐在他腿上。
双腿离地,更剧烈的酸麻铺天盖地袭来,叫她忍不住闷哼出声。
皇帝声音低沉:“活该。”
手却忍不住替她捏起一双小腿来。
他的手很大,手指白净纤长,骨节分明,一点都不会叫人想起,这双手曾经在战场上拿起刀杀过那么多人。
以两人目前的关系,荷回本以为他一定会用力,好用来惩戒她对他所犯的‘错误’,却没成想他手指的力道十分适中,既不轻也不重,最初的酸麻渐渐化成酥痒,从小腿肚一路往上爬,钻入五脏六腑。
她受不住,忍不住微微将小腿往上缩。
“多谢皇爷。”
察觉到她的动作,皇帝没有继续,将手收回来,问:“好了?”
因为两人离得太近,他说话时,荷回能清楚感受到他胸腔内发出的轻微震动,贴近他的那只手臂有些发麻。
“好了。”说着就要从他身上下来。
李元净和众位嫔妃、宫人都在外头,虽然定然瞧不见,可她仍旧不敢这么大咧咧的坐在皇帝怀里。
像什么样子。
然而刚要起身,腰间便一沉,却是皇帝的手将她按了回去,荷回一惊,“皇爷?”
皇帝垂眼瞧她,语气中带着责怪:“好容易叫你同朕亲近些,如今一转眼却又跑得飞快,怎么,担心朕会吃了你?”
他语气虽冷,话却说得极含混,他一这样,荷回便没了法子,摇头道:“不是,皇爷想多了,民女只是觉得咱们这样不好。”
“小没良心的。”
皇帝轻斥她:“带你给你祖母做法事时,你对朕有多热乎,刚过不去不过半日,便换了一张画皮,不认账了?”
“不,不是,民女感念皇爷的好。”
“嘴上说的千般好,心里却不这么想。”皇帝冷声道。
这可冤枉荷回了,她赶忙摇头:“不是,民女说的是心里话。”
她一双倩目波光莹莹,“除了还在世的亲人,民女最牵挂的就是祖母和母亲,今日是祖母的忌日,若无皇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