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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高兴地皱眉,脑袋往江在寒的方向偏了偏。头顶那片头发被照成金色,江在寒想到昨日那架竖琴的弦。符确手指长而有力,拨动琴弦时柔而劲。
很有技巧。
技巧……
江在寒脸颊微热。
他垂眼,看见符确锁骨处的咬痕。
他想给符确盖好薄被,轻轻地把符确环着他腰的手臂抬起来,还没来得及放下,人就醒了。
“江老师,”符确迷迷糊糊睁眼,不太清醒地摸索一下,把江在寒往怀里带了带。见江在寒就在眼前,又安安心心闭眼,“再睡一会,昨晚差点被你缠得精尽人亡。”?
江在寒被摁着后背,前额贴到符确的皮肤。
正是那道最显眼的咬痕处。!
***
上午的行程泡汤了。
符确一点也不在意。
他过了一个完美的生日,整个人身轻如燕翻个跟头能飞十万八千里。
“江老师,”他咬着牙刷从洗手间探出头,“一会吃个早午饭,咱们直接去天文台吧?”
江在寒在收拾行李箱,明天有系里的例会,他们回程的航班在今天晚上。
“好。”
“攻略说那条路会很堵,来不及去别的地方了,哎,怪我睡过头。”
“没关系,随便逛逛也挺好,去哪都行。”
符确咕噜咕噜快速漱口,嘴边牙膏泡沫一擦跑出来,对着江在寒嘿嘿傻乐。
没什么可收拾的,江在寒合上箱子,在手机上查阅邮件,头也不抬问:“笑什么?”
“江老师这么爱我,我高兴死了,当然要笑。”
江在寒抬头,不记得自己表达过爱意。
符确:“你的意思我懂,只要咱俩在一起,去哪玩都是好的。是不是?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,不过我比较矜持,不好意思说出来。”
“……”江在寒视线回到手机,“矜持的你可不可以把衣服穿上。”
“怎么啦,”符确跨过挡道的靠背椅,顶在江在寒面前,“昨天还夸我胸肌手感好,睡完就嫌弃啊。”
江在寒偏头离他远一点,小声:“我没有说。”
“你心里说的,我听见了。”符确坏笑,恬不知耻地说,“在我身上又摸又抓的,你看,”他扭过光裸的上身,把背对着江在寒。
后背还留着乱七八糟的抓痕。
江在寒避不及,耳尖发烫。
符确喜欢面对面,托着他的臀腿站起来,从床边走到沙发,还说要去阳台。
江在寒受不了那个深度,环着符确的颈扒住他的背。
他哭得那样凶,符确终于放过他,没去阳台。
江在寒想到就觉得气恼,反驳:“你也掐我了。”
符确立刻换了嘴脸,关切问道:“掐哪儿了疼不疼给我看看!”
江在寒轻轻推开他,站起身:“你好了吗?好了就走,我很饿。”
***
他们找了家吃早午饭的餐厅,没预订,临窗的座位没有了,只剩角落的单人桌。
江在寒点了松饼套餐。
符确发现他一旦认为这个东西合胃口,每次都点一样的,不爱尝试新事物。
“这么喜欢松饼吗?”符确切了快欧姆蛋,看他慢条斯理地往上面淋枫糖浆。
地方偏小,即使隔着小圆桌,两人也离得很近。江在寒垂着眼认真地淋糖浆,可是余光被符确的目光包裹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