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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做情侣吧,”符确低声说,“让我陪着你,做任何事。”*
江在寒被笼罩在符确的气息中,有那么一瞬,几乎想点头。
病房门响了两声,查房的护士问可不可以进来。
江在寒慌忙挣脱符确,说:“请进。”
例行的体温血压检查,得知江在寒有进食,护士欣慰地夸了半天。一转头,符确从洗手间出来,工装服已经脱了,身上是自己的衣服。
“这位是?”护士狐疑地打量符确,警惕道,“我记得江先生不同意探访。”
符确看向江在寒。
要不要赶他走,全凭江在寒一句话。
江在寒与符确对视,两秒后,败下阵。
赶他走有什么用呢。
这个人,你把门都关起来,他还是会从窗户翻进来。
若是连窗户一起锁上,他甚至能从烟囱钻进来。
“这是我的朋友,过来探病的。”江在寒说,“我同意了的。”
“噢,那很好。”护士欣然说,“迟医生真厉害,过来一趟,江先生就能吃饭了,还允许探病。”
她又问询了两句,嘱咐江在寒早点休息,便离开了。
“你早点休息吧,”符确把碗筷装回饭包,“我明天再过来。刚才的话,江老师考虑一下。”
又回到了原点。
江在寒无奈地想。
每次试图把符确推远一点,都被他不动声色地拉回来。
这样不行。
这次不行。
“符确,”江在寒叫住他,“你不要再来了。”
他语速很快,怕慢了就会露馅似的。
“可能我之前一些行为不妥当,让你有所误会,很对不起。但是我不喜欢你,抱歉,我这个人就是这样,你恨我骂我都行。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。”
符确的背影一动不动。
江在寒看不到他的表情。
过了好久,符确才缓缓转身。
眼里没有愤怒或不甘或憎恶,空洞洞的,看不出情绪。
他凝着江在寒背对着窗单薄的身影,像是在下决心。
“你要跟我划清界限,根本不是因为什么私生子的身份。”符确咬着牙,沉声说,“是因为你要报复徐劲松,对吗?”
江在寒全身陡然一僵。
血色倏地从脸上褪尽,脸色煞白。
不可置信地看着符确。
“和徐徽言见面并保持联络的消息,是你放给徐劲松的。你知道这能激怒他。”
“不过,我不相信江老师是为了家产,虽然宏远这份家业在常人眼里拥有足够的诱惑力。
我猜,你是为了外婆。”
江在寒站在床边,双手在衣袖里紧握到发抖。
他胸口起伏,心脏不受控地撞着胸腔。
他藏了十年的心思,怎么会……
上百次的心理辅导他都没有透露半分,怎么会……
符确怎么会猜到……
“外婆意外过世后,你一个月去了24趟警局。你是去报案的,可是警局没有任何立案记录,说明没有人把你的话当真。再之后,有人在水库救起失足落水的你,从那以后你再也没去过警局。
你不是失足落水,是徐劲松。
可是没有证据。
监控偏偏坏在你落水的时间段,医生诊断你有自毁倾向、不排除意识不清走进水里的可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