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符确正盯着他笑。“江老师你真是……”符确想不出足以表达内心的词, 只知道说,“可爱死了。”
放在以前,江在寒会警觉地反省自己做了什么, 这人什么意思, 是不是在讽刺他的言语或行为。
现在不会了。
对符确不会。
江在寒瞪他一眼, 冷声说:“你作业做完就出去。”
他还以为自己很凶。
符确笑得嘴角弯起个勾, 依依不舍地转回去,说:
“没做完没做完,这就做。”
江在寒看他肩膀在抖, 分明还在笑。
挡了半个后颈的发梢也跟着动。
符确头发已经长到快要遮住脖子了,一直没去剪。他嫌前面挡眼睛,胡乱绑起来,倒把他优越的骨相完完全全展现出来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刻意设计的半丸子发型。江在寒听到不止两次,符确被路人拦着问哪里剪的发、推荐一下发型师。
“江老师,”符确保持着看电脑的姿势没回头,悠然说,“我知道你在看我噢。”
江在寒飞快扭头,小声说:“没有。”
***
十一月,各科的期中考试陆续进行。
商学院的宿舍早就修缮完毕,但符确没提,江在寒也没问。
符确偷偷庆幸,江在寒大概忙忘了。
他给江在寒发信息问什么时候回家。
江在寒新招的埃及学生非常勤奋,和陈沉相比,有过之而无不及。两个小陀螺几乎隔一天就要找江在寒讨论问题。
抱着银点独守空房的符确怨气很重。
望眼欲穿的符确直奔工程楼,又不敢真的打断江在寒开会,只能骂骂咧咧在门口的台阶下踢石子,并在三个人师慈生孝地走出大门时,恶狠狠剜一眼陈沉和那个埃及学生。
“组会不是一周一次吗?我的清蒸鳕鱼都冷了。”
符确走路过来的,手上还拎着顺路买的可丽饼。
他把可丽饼递给江在寒,自己帮忙推着脚踏车,哀怨道:“哪家好人天天追着老师开会?他们是不是喜欢你?”
江在寒无语。
不知道符确对他有什么误解。
总觉得别人喜欢他。
江在寒懒得应答,他很饿。
可丽饼被符确揣在怀里,还是温热的,快要入冬的天气,握在手里刚刚好。
榛子巧克力酱醇厚浓郁,新鲜草莓清甜爽口。
“下个月就放寒假了。”
江在寒低头吃得专心,听见符确说。
“你放假也待在学校吗?“”嗯。你要回家的吧?”
“嗯。”
符确得回家,他爸妈已经开始规划他的行程,从飞机落地祖国母亲的怀抱开始,哪一天见哪个亲戚朋友,安排得满满当当。
还有外婆,让他把江在寒带回去。
是的,在符咏同志的宣扬下,全家都知道他在美国追未婚夫。
“把小江带回来,外婆有话跟他讲。”
“江教授来吗?那我得露两手。他爱吃什么啊?喜欢什么颜色?喜欢什么花?”
“江教授会不会嫌弃我不是博士?爸爸要不要读个在职硕士挽尊?”
“妈说要亲自下厨……江教授肠胃怎么样扛得住吗?妈还说要客房重新粉刷、地毯沙发衣柜书橱全部换成江教授喜欢的颜色,确崽,你能不能让他不要喜欢黑色?”
……
家里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