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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山看到了河看到了交错的州际公路。有点吵。
江在寒在半梦半醒间依然听得到小孩的声音,一会模糊一会清晰。
——是他绊的我。
——我没有撒谎,哥哥,你相信我吗?
——哥哥,我跟你一起去找裁判,脚不疼了,一点都不疼。
——你从哪里找到的录像啊?太厉害了。这下他们终于肯乖乖认罚了。哥哥,多亏你。你真是全世界最好的人!你眼睛好漂亮啊,那里,红红一点,真好看。
江在寒猛地惊醒。
是他。
符确说的小哥哥,就是他。
真的是他。
他记起来了。
那时他刚进初阳没多久,为小学部的运动会当志愿者。有个小男孩因为比赛中被人偷偷拉扯摔倒的事,差点和其他学院的学生打起来。他帮忙找的观众录像,带着人找裁判理论。
下午的比赛,那个小孩逞强地隐瞒脚伤坚持参赛,到终点就摔在地上站不起来,江在寒背他去的医务室。
江在寒还因为没有注意到选手的状态,被医务室和体育部的老师叫到一旁责备了一番。
后来那个小孩的班主任闻讯过来,担心家长指责学校不负责,要江在寒认错写检讨。
好在那家人并没有找学校,这事就这么了了。
江在寒想起来,他当时还有点委屈,当晚又被徐劲松堵在巷道,之后便把这个小插曲忘掉了。
***
“放了寒就就赶紧回家。”符咏拍着符确的肩嘱咐,“别又跑出去玩到最后一天才回家!”
符咏和徐徽言、何信等人要先去北边的城市,符确回A市,时间差不多,一起去了机场。一行人在贵宾休息室等着登机。
“看情况。”
符确面前的水果沙拉没动,刷着手机心不在焉。
江在寒今天一天都没回他消息。
徐徽言坐在对面,接过何信递来的茶水:“江教授不跟你一起回去?”
还敢提!
符确头也没抬,面色不善,想说“要你管”,被身旁符咏踩了下脚。
符咏抢着说:“江教授临时有事,昨天就回校了。”
“噢。”徐徽言点点头。
“怎么?”符确抬眼,故意说:“找江老师有事啊?我可以帮忙带话,我俩住一起。”
徐徽言有些吃惊,但没有表现太明显。
倒是他身旁站着的何信悄然瞪大了眼。
符咏插嘴解释:“小确他们宿舍淹了,暂住在江教授家。”
徐徽言喝了口茶,悠然道:“噢。你们看起来关系不错。”
“那当然,我们年纪差不多,又是同乡又是校友,共同话题比较多。”符确不顾桌子底下踩他脚的符咏,挑衅似的,“听说徐总想请江老师去宏远?哎呀,江老师这么忙,马上又有南海项目启动,不知道有没有时间管宏远的小平台呢。”
徐徽言笑了两声,说:“江教授这样的人才,自然是很抢手的。他连这个都跟你讲了?”
“是啊,我们无话不谈。”符确扬起下巴,“不瞒你说,我在追他。”
“咳咳咳咳……”刚喝了口橙汁的何信:“不好意思呛到了……咳咳咳咳……”
徐徽言饶有兴趣地看着符确:“是吗?我怎么听江教授说你们只是师生?”
“他跟你又不熟,当然不会多说……”
“啊小确的意思是,江教授比较内敛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