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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哥,第一天你给我买的可颂,再带我吃一次吧?我就原谅你的无情。”放假了, 咖啡馆没什么人。
江在寒和程之煦找了个靠窗的位置。
“手怎么样?”
“哥你胳膊还好吧?”
两人同时问。
又同时笑起来。
程之煦肉嘟嘟的脸蛋上沾了好多面包屑,江在寒看了一会,终于拿起餐巾帮他擦掉。
他好像第一次做这个动作。
怪生疏的。
他想起昨天符确帮他擦脸。
符确早上跟朋友约了去靶场练枪。临走啰啰嗦嗦问了好几遍, 江老师好了吗, 确定没有一点不舒服吗, 那我走了啊, 有事给我打电话,不能再骗我了你得发誓……
江在寒想起他状若心碎的夸张表情,有点想笑。
“哥, 我想拍照。”程之煦吃到一半,突然停下来。“回去跟同学炫耀一下。”
“好,我帮你拍。”
江在寒当他要炫耀“比墨尔本好吃一亿倍的羊角包”,拿出手机。
程之煦却说:“我去叫那个小姐姐给咱们拍。”
阳光很好,透窗铺在木色桌面。程之煦绕过桌子坐到江在寒身边,光线很配合地斜射过来,照亮他们的侧脸。两人相似的眉眼在同框时格外明显,长睫毛在日光下显成金黄色,连帮忙拍照的小姑娘都感叹了声,你们两兄弟好英俊,拍出来像广告模特一样。
照片用程之煦手机拍的,程之煦发给江在寒。
“存下来啊,我俩的第一张合影。”程之煦对小姐姐说谢谢,看着照片挺满意,“哥,我好像比你帅一点点。”
江在寒不知道未来会不会再有机会和程之煦相见。
程之煦回去之后,生活回归正轨,有完整的家庭,友善的玩伴,可能很快就会忘记这段短暂的交集。
江在寒有自己的目标和规划,这里面没有家人。
但他还是点了保存。
***
符确头一次打枪,就展现出一点小天分。
他均衡有力的肌肉让他射击时手很稳。
下次哄江在寒过来,符确在教练的夸赞中飘飘然地想,展现一下我的沉稳和精准。
他在更衣室冲了个澡,毛巾顶在头顶打开衣柜。江在寒没给他打电话或发信息,倒是符咏,给他打了两个电话。
“哥,找我啊?”
“睡到现在?”
“没睡,练枪。”符确套了条裤子坐到靠墙的长椅上,“我早就痛改前非、养成了早睡早起的好习惯。”
“不信,但我没空计较。”符咏点着手机,“给你发了个东西,看一下。”
“什么?”符确把手机从耳边拿开,点开图片。
是一张霭里县医院的单子。
江鸢生产时填写的信息,父亲一栏空白。
“我不放心,查了下。挺奇怪的,江鸢那时候已经在深市工作,还是第一人民医院的护士,生江在寒的时候没在一院,却跑到县医院。还有父亲那一栏,是空的。当时在场的人找到两个,都说全程只有外婆陪着,父亲没出现过。
而且,江鸢顺产第二天就出院走了,像是很急。外婆劝了一会,没劝住,抱着孩子离开的。”
符确仰头靠向墙。
不奇怪。
他昨天就听见了。
江鸢对江在寒的感情是矛盾的。
因为江在寒的父亲。她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