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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蠢得很,废话。可符确心里就是这么想的,完完全全的真心话。
江在寒,别为这种人难过。
“我没有难过。”
江在寒已经不像刚才那么紧绷,好像转身远离那个房间,里头的人就影响不到他。
“程茂光说的一些事,我从前不知道,有些惊讶罢了。我记得我告诉过你,我跟家人并不亲近,所以他们的态度,我也没有很意外。我没有难过。”
“真的啊?那就好。江老师你不要骗我,要是想撒气,我带你去打沙包好不好?或者我给你做人形沙包,我超好打的。”
江在寒笑笑偏过脸。
过两条街就是校园。
“符确,”江在寒看着不远处的交通灯,神色如常地说:“我去一趟系里,麻烦你在工程楼把我放下来。”
符确看他,“去做什么啊?我等你。咱们晚上去吃大餐吧,那家倒闭的面馆装修好了,变成古巴餐厅,昨天刚开张。”
“不用等我。”江在寒明白他的意图,说:“下学期的课程安排,我需要做完上传系统,今天晚点回去。我真的没事。”
符确心口像被揪紧了。
如果江在寒额角没有那片细密而不易察觉的冷汗,他几乎要信了。
符确在房门外觉得气愤,为江在寒不值。看见江在寒貌似淡然地跟程茂光讲话,细看连下颌都是紧绷的,又觉得心疼。
符确以为他们离开那里,江在寒会在他面前流露出一些情绪。
但江在寒只想缩回壳里连他也不想见。
符确灰心又心急,只能说:“那也得吃饭,吃饭最重要。咱们吃顿好的,吃好睡好烦恼全消。”
江在寒不再推拒:“那,稍微晚一点?我们去吃你说的那家。”
“好!我过会来接你!”
***
左肘太疼了,疼得顺着手臂拉扯他的神经。江在寒忍了又忍,终于在独自踏进工程楼的一刻,冲进洗手间。
背包被歪斜地扔在墙边,江在寒在隔间吐得昏天黑地。
午饭吐完就是又苦又涩的胆汁,胃腹绞痛,像被丢进一台搅拌机。
耳内嗡鸣,江在寒没有听见靠近的脚步声。不断涌出的生理泪阻碍了视线,他估摸着方向伸手摁下冲水键,旋即脱力,撑着身体的胳膊一软,人往隔板倒过去。
但他没撞到隔板,也没摔到地上——
却被一双结实有力的臂弯接住,稳稳搂进怀里。
江在寒胃部痉挛,后背的汗浸湿了衬衫,被空调吹得透凉。身后的人胸膛温热,烘着他的背,一只手臂环在他胸前,暖着他的上腹,江在寒干呕几番,觉得舒服了一些。
那人利索地扯了几张纸巾,帮他擦净嘴边和下巴,见他不吐了,把矿泉水递到唇边。江在寒机械地就着喝了几口,漱了口。口中的苦味冲淡了些。
接着那人把他扶起来,抱到水池边。
江在寒虚脱得连睁眼都费力,但他有意识,所以很想睁眼。
那人把他抱坐到洗手台,温水沾湿的纸巾又仔仔细细给他擦了一遍脸。
刚才被呕吐物扰乱的嗅觉渐渐恢复,江在寒侧脸贴着柔软密实的衣料,闻到浅淡清爽的草木香。
那是符确车载香薰的气味。
江在寒薄薄的眼皮因为充血而发红,他嗓音虚弱而低哑,呢喃自语一般:
“怎么……总是你……”
***
江在寒知道符确是好意,也知道符确在维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