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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在寒没跟上来, 回头叫他。“我走这边。”江在寒指着出租接送的标识,“明天会场见吧。”
“别啊,一起, ”符确拉着行李箱朝他走回来,“我哥说有车来接, 都是去大会的酒店, 不麻烦的。”
符咏和徐徽言也一道走过来。
“哥,这是江在寒江教授, ”符确加重教授字眼,“我跟你讲过的。”
符咏早被他叮嘱了千万遍:他还没提婚约的事, 江在寒不知道, 你不要吓到人家, 装不认识,礼貌亿点,温和亿点……
“江教授真年轻, ”符咏伸出手,彬彬有礼,“您好, 我是符咏,符确的哥哥。符确常常提起您,说您很照顾他, 他一定给您添了不少麻烦。”
符咏和符确很不一样。
他眼尾微垂双眉平直, 笑起来带着谦逊的柔和。
“您好。客气。”江在寒颔首与他握手, 寒暄:“一路顺利吗?”
“挺顺利的, 入关的时候费了点时间。”符咏侧身让开一点,介绍说:“这位是徐徽言先生,我们都是国内能源公司的。”
江在寒礼貌伸手, 神色平常得像是单纯认识一位新朋友。
“徐先生,您好。”
*
酒店离机场二十分钟车程。
七座商务车是符咏提前安排的。徐徽言坐在副驾,符咏本来请江在寒坐第二排,江在寒推却,自行去了尾座。
他和徐徽言隔着闲聊的符家兄弟。
这样也好。
江在寒刚才打招呼的时候,徐徽言很客气。看着他微笑,说江教授青年才俊,幸会。
他不认识自己。
江在寒没打算急着相认。他本就没料到这么快就与徐徽言相见。上回面试委员会,没能在徐徽言面前表现一二,希望这次大会可以给他留下印象。
他安静地坐在后面,不时回应一下扭头搭话的符确。
徐徽言似乎很忙,上车便开始打电话,一直到车到酒店,符咏和徐徽言的助理从另一辆车下来,几人办理入住,江在寒也没再与他有什么交流。
***
符确就住在江在寒隔壁。
他收拾妥当过来叫江在寒吃饭,江在寒谢绝了。
“我需要准备明天的演讲。”
江在寒身后的笔记本亮着,熨好的西服挂在衣橱,符确低头,看见他手里的两条领带。
“不要选黑色,”符确指指那条Brioni丁香紫V字印花细领带,“选这个。”
江在寒也觉得一身黑太过沉重。
“需要预演观众吗江老师?”符确还赖在门口,手机已经响了两遍。
“不用了,你和符先生有约吧?快去吧。”
“那你吃什么啊?”
大会这一周到处排队,符确回来会很晚。
“我会叫客房服务。”
“那你赶紧叫,我看谷歌测评说这家酒店食物好吃但超级慢。”
“谢谢提醒。”江在寒催他,“快去吧。”
符确还磨叽想说什么。
江在寒加了句:“明天见。”
符确终于肯走。
*
第二天早晨的开场演讲,所有参会人员都会去。最前排预留席位安排的是有名望的高校教授、工业界龙头公司的相关代表。
徐徽言就在第一排。
江在寒讲得简单有趣,和讲课一样,明明是门槛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