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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球的时候看起来刚劲有力,撸猫的时候倒是和缓轻柔。“不是我的。”江在寒目光回到勺子,“师兄毕业回国,我帮忙养。两年。”
“噢,回国为什么不带回去啊?”符确用力揉了一把,手收回来,“你们关系很好吗,连猫都留给你?”
“还好。”江在寒不知道以他的标准,什么叫关系好,“家里有事,他走得比较急,不得已把猫留下了。”
“那个师兄来过你家吗?”
“没有,他走的时候我还不住这里。”
这是教师福利房,江在寒去年年底拿到offer,今年春季才搬进来。
他住这里的时间不长,符确知道,但还是很想问:
“江老师,我是你家第一个访客吧?”
江在寒喂完最后一点肉,站起来,腿有点麻。
他缓了缓,说:“是。”
也不能算严格意义上的访客,江在寒想,不是他邀请的。
但符确嘴角藏不住笑,勾起标识性的弧度,“我可太荣幸了江老师。”
江在寒本来不觉得有什么,但符确看着他的时候给人非常专注的感觉,黑沉沉的眸子因为眯眼的动作而饱含笑意,像是这个“第一”对他来说是很重要的事。
他把受宠若惊直白地写在脸上,让江在寒有点不知所措。
江在寒把水开到最大,冲洗不锈钢勺。
“你什么时候回去?”
***
下午雨势转小,到傍晚才完全停。
江在寒骑着车去超市,听人聊起,才知道R大有一小半地势较低的区域被淹得停了电。他打开天气app,新一轮飓风还没登陆,目前预测的路线是往东边的佛州走。但预测是预测,江在寒经历过两次大规模飓风引起的水灾,每次都没预测准。
A市待久了的人跟他有着相同的想法,超市货架已经显出供不应求的稀疏。
呆头鹅的大篮子装不下,另一半被江在寒捆在后座。
车就不太稳当,江在寒一手推车一手扶着后座的屯粮,慢慢往回走。
路上的车子都会自觉远离人行道,以防路边的积水被车轮压过溅到行人,直到一辆福特猛禽贴着路沿,缓缓停在江在寒旁边。
速度慢,倒是没溅起水,但江在寒还是侧头看了一眼。
副驾的车窗降下,符确一手搭在方向盘,歪过身子,一手撑着副驾的座椅,笑着对江在寒说:“江老师,好久不见!买这么多东西?上来吧我送你。”
江在寒抬手看表。
符确早上十点多离开,到现在下午五点四十,七个小时怎么也不算“好久不见”。
他意识到自己看表的动作有点蠢,抬起头想说不用。
符确已经打了双闪下车。
“东西放后座,我来。”他一手拎一把,清空了小黄车,“你上去吧,我把自行车放车斗里。”
江在寒拉他:“不用麻烦的。”
“不麻烦,前面那片水虽然浅,走过去也是会湿鞋子的,多难受。”符确三下五除二把屯粮和自行车都放好了,拉开副驾门,“而且顺路。”
江在寒不好再推脱,总不能把东西再拿下来。
他道了谢上车,问:“我记得你不是这个车?”
“Tesla在充电。”符确带上车门,V8发动机轰地启动,“买这么多东西啊。”
“这几天可能有飓风。”
江在寒闻到车里淡淡的草木香,像刚割过的草坪,很清新的气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