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6-30(5/15)
嗡嗡声。“啊对……是……”符确胡乱应了一声,发现江在寒眉毛微微上抬,是不解的表情。
“可以吗?”江在寒重复道。
“什么?”符确窘然问,“抱歉我没听清。”
还好他不是江在寒那种冷白皮,脸红也不容易看出来。
“我说你着急走吗?我想跟你讲几句话。”
符确已经照顾他一夜,肯定需要回去补觉的,而且他说下午约了同学,江在寒担心耽误他的安排。
“噢不急不急,你说。”
符确跟着江在寒往客厅走。
他其实还没有参观这个两层小独栋。昨天回来很晚,经过走廊上楼,大部分时间都在主卧照顾江在寒,清晨才下来厨房煮饭。客厅他都没进过。
江在寒的房子和他本人风格十分一致。
客厅靠墙摆着合欢木中世纪风的长沙发,同色的木质茶几。南边是整面墙的落地窗,窗边摆着一张单人靠椅,木色和风格与沙发一致。
这就没了。
连个电视柜都没有。
以目前的整洁程度判断,符确怀疑江在寒自己踏足这块区域的频率也非常低。
墙角一人高的猫爬架和客厅一样,空空如也。
那只白胖子不知去哪里睡觉了。
“昨天没注意看,江老师你家,真有气质啊。”符确的赞美多少有点干巴,但总得说两句,“现在超流行这种极简风。”
江在寒坐在沙发一端,手指蜷着,摆在腿上。
“你的衣服,我洗好之后还给你。”
符确大概猜到他要说什么,不笑了,坐下来看着江在寒。
符确没有否认,表示衣服确实是他的。
那江在寒湿掉的衣服就是他换的。
“你帮我换衣服,可能已经看到了,”江在寒手指收紧,停了两秒,说,“我有……我身上有些……”
江在寒高估了自己。
他感激符确不提也不问,他想要坦诚一点。
可是藏了太久,骤然提起,还是磕绊得说不出口。
“江老师,”符确往他那边挪了挪,膝盖快要碰上,但他停住了,声音放得很轻,说,“不想说可以不说,没关系的。我知道你担心什么,我不会跟别人讲,也不会背后乱猜测瞎议论,不要担心。”
江在寒怔然望着他。
他的忧心和焦虑,符确都知道。
为什么,符确此刻与他对视,双眸黑而亮,没有一点窥探或鄙夷的意思。
“干吗这么看我,谁还没点小秘密呢,”符确严肃的表情松动了些,但他没有笑,很认真地,对江在寒说,“江老师,不要勉强自己,在我面前一点都不用勉强。”
江在寒沉默着。
双手攥得很紧,那吃过热食之后显出血色的唇也抿得很紧。
符确也没再说话,耐心且安静。
江在寒额前的发仍然有些湿,显得比平常的发色更深。他此刻垂了眼,从符确的角度正看见那薄薄的眼皮上透出的浅青血管。本来就很长的睫毛像是与铺在眼下的阴影相连,鸦羽似的一片。
片刻之后,符确微不可察地往前倾了一点点,江在寒感受到膝盖若即若离的相触。
“不想说的不用说,”符确重复道,他声音低沉得快要与雨声同频,传到江在寒耳畔,松弛却蛊惑,“那现在,你有没有想说的?”
江在寒脑子很乱,半晌没应答。
符确也不催促,过了一会,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