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0-110(5/46)
是他造成的,他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小事让小翼浸在水里不顾他的死活,他还一次次当着小翼的面叫小翼野种,还当着小翼的面对我……一个正常的男人会做出这种事情吗?如果要成为他的孩子才能被他善待,我宁愿小翼跟他没有任何关系。”曹文生难堪地无言以对,在对待宁安这件事上,他也算从犯。
“但是宁安,你把这个交给井正,以后你也会被调查,姜兴修跟井正根本不是好人,他们从未爱过姜野,也从未为姜野考虑过一点点,我不是为姜野辩解,姜野变成现在这个样子,他的家庭有很大责任,我听说他根本不是被他母亲生下来的,因为他母亲觉得会影响身材和容貌,就连跟姜兴修的婚姻也是为了从中获利,姜兴修也无所谓,要姜野只是为了应付姜野的爷爷。”
车厢里一片寂静,大约都被这个消息震惊到。
到底是有多不在意,才能随意决定一个孩子的孕育和降临。
没有任何期待,没有任何欣喜。
众人甚至想象的出,姜野被装在婴儿箱里带回来时,可能姜兴修和利文茵连去看一眼的功夫都没有。
他就像一只宠物,被主人点回家,然后交给保育员们带大。
甚至,他连宠物都不是。
只是姜家需要这么一个血脉,姜兴修交出一份毫不在意的答卷。
然后在答卷上随意签下自己的名字。
这种冷漠和自私印到骨髓深处,冻得人瑟瑟发抖。
所以哪怕只是利文茵随意拿回家的赠送品保温杯,姜野也会一直带在身边。
哪怕那时候他并不清楚父母冷落他的真正原因。
但已经习惯冷漠的姜野,依旧会把这个象征着爱意的东西随身携带。
他像个孤僻又可怜的小狗,带着空空的保温杯,向冷漠的人群索要:行行好,谁给我一点爱。
所以当宁安装满那个保温杯时,他就再也不放手。
车终于停在观景台,璀璨的城市像躺在温柔怀抱里的调皮孩子。
三人相继走下车。
曹文生草了一句,“他也差点害死我们家,我不管他了,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。”
宁安耳边的碎发被吹开,“其实他有你们这群朋友就是他最大的幸运,就像我有蒲公英,后来有了宁翼,再后来认识了谢涿,我们都在一路拥有,姜野从不去留意拥有的,总是抓着过去得不到的东西一遍遍追问为什么。”
曹文生和谢涿转头望向宁安。
他们突然有种感觉,宁安可能没有那么恨姜野,但也不爱姜野。
不爱了。
都放下了。
手机再次响起,井正发来第三条地址。
宁安露出浅浅的笑容,“文件是伪造的,我不可能让他们把这么多钱非法转移出去。”
曹文生和谢涿愣在原地,等回过神宁安已经回到车上,并且锁上车门。
谢涿急得大叫,扑打车窗,又想冲到车头,宁安看了眼谢涿脸颊的疤痕,迅速开走车。
转瞬就消失在墨色的山野间。
曹文生气得大骂,立马拨通姜野的电话。
他说得上气不接下气,“宁安拿走融X那份,那份授权书要跟,要跟井正交易。”
姜野的声音很冷静,似乎并没有被这个消息弄到惊怒交加,“我知道。”
曹文生以为姜野没听清楚,“我说宁安拿走……”
姜野的声音依旧很静,却不冷,他像在寒冷的海底待得太久,看着遥远的海平面偶有亮光划过,又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