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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接:“有时候真想不通,样处心积虑同做戏,究竟贪图什么,从前对喊打喊杀戏码玩腻,想换个新鲜玩法?”概因从前傅窈对态度太过恶劣,始终不敢相信对自己真心。
“阿窈不信?”傅窈喉间发涩,知晓语言最苍白无力,于并没有为自己开解。、
傅窈冷哼一声闷头不理。
四人转过最后一山坳,脚下坡度忽然平缓,当先楚云渺以剑鞘拨开垂藤,前方赫然显出一片阡陌纵横田。
山风裹稻穗清香扑面而来,田里金灿灿一片,那七月成熟早稻。
四周蝉鸣不绝,叫人心烦意乱。
傅窈十分自然摸腰间水囊,会也不自持,谁叫实在渴。空气闷热,暑气裹挟土腥气,像暴雨来临前征兆。
“再忍一忍,马上就到家。”
傅窈眺望远处稻田,稻田边坐落几间房舍,那季家庄户,现已到季府山脚。
“为何就不热?”探探额头,当真一点薄汗都没有。遂仍不死心探入衣襟碰锁骨,再往下探时却被人捉住手。
“胡闹也要分场合。”傅窈本心如止水,却被一番动作闹耳热。
傅窈乐趣,藕节似手臂圈住脖颈,又妖精一般贴在年颈侧吐气,“阿不喜欢吗,怎摸都不让摸,可见果然骗。”
“……没骗。”傅窈闷声,见女兴致缺缺收回手,终究妥协:“等回家后,想怎样都好。”
傅窈没话,只盯碎发下掩不住通红耳尖发愣。
就知引诱,难怪失忆后自己被迷五迷三,却不知副皮囊下藏真心假意。
“云渺怎能诓。”打头楚云渺回头,见末尾两人又黏到一起,没好气对楚云渺:“前头都田,哪里有沼泽。”
“应当错。”楚云渺微微一笑,遂转移话题:“再过片刻就到季家。”
前头稻田连绵不绝,过稻田就季家山脚,半山腰处,季府飞檐已从山雾里探出轮廓。
几人过路田间房舍,房舍前围聚三两人影,远远听,像在争执。
“现在谷仓都不知被什么东西吃大半,八石都凑不齐,们竟要再加四石!”
男人将镰刀砸进土里,汗珠顺晒脱皮脖颈往下淌,“往年都八石,偏今年突然要们交出十二石粮食,季家就成心欺压们,要上山理。”
妇人死死攥住胳膊,“几日上山讨法庄户也不,不仅没讨到宽宥,反倒落一身伤回来,们如何能斗过们。”
老者听到争执声,把稻穗捆扎结实堆到一旁,“过几日就要交租,先把里割完再,能交多多。季家些年护咱们不受妖物侵扰,又免官府徭役,咬咬牙挺一挺就过。”
“爹,可们一年就收成二十石,今年出怪事,谷仓里剩与里拢共加起来不过十五石,要匀出十二石送上山,们一家五口如何过活,春儿和冬生吃什么,啃树皮吗。”
老头叹口气,“春儿嫁妆——”
“春儿嫁妆绝不能动!”
妇人突然拔高嗓音,远处田垄里,两人影正弯腰忙碌。
春儿和冬生心头肉,再苦再难,就算全家咽苦菜根,也要把属于春儿那个嫁妆匣子填满。
妇人啐一声:“季主那副铁石心肠当真教人寒心!当年老家主在世,每逢荒年要开仓放些陈粮接济佃户们,如今位东家倒好,哪里把们些在里刨食苦命人当人!”
“季家数年来只收八石租粮,何时竟涨到十二石?”
三个粗布短打农人正围石磨争辩,忽见玄衣年出现,霎时噤声。
老者愣愣,沙哑嗓音挤出“主”二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