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确实全心为傅窈想,才敢以实情相告。女冠长叹,“魇息尚可镇压,魇魔却需诛灭,即可传讯仙门,叫们藏书阁搜寻诛魔之法。”
视线落到年身上,“在此之前,须借季氏至阳之气,暂锁魇魔。”
有阳泉,至能钳制魇魔一阵子。
几人散,廊下唯余二人。
女也要,却被阻住路。
往左挪步,那衣摆便跟往左飘,往右转身,皂靴又堵在眼前。
傅窈瞪一眼,索性回身,却又被人几步拦住。
躲无可躲,只听在耳边一声声“阿窈”“阿窈”唤,耳朵都要起茧子。
“人怎么么缠人。”软绵绵叱句,傅窈倾身向前,见小脸气鼓鼓,唇瓣微嘟,于屈指拨拨嘴巴,笑:“阿窈嘴巴像个小茶壶,能悬上许多东西。”
听戏谑语气,傅窈回嘴:“关什么事。”
“有关。”指腹轻轻碾唇,垂首衔住唇瓣,浅尝一番后,才:“要吃,自然关事。”
傅窈推面颊,反被笑捉住手,“适才出口伤人,可阿窈冰雪聪明,怎会不知那些话当不真?午后给阿窈寻匹上好料子裁新衣,权当赔罪可好?”
其实傅窈知为试探摇光才刻意那般,也没有真生气,但女儿家娇矜心思作祟,硬要人放下身段来就。
傅窈早将那点嗔意尽收眼底,偏偏就爱俯首哄人。
心爱,便想将捧起来,别哄,就任搓圆揉扁亦甘之如饴。
再者,阿窈肯与生气,明同样心里有,不若,怎么不见恼旁人。
*
正厅内,傅窈正为吴抱朴斟茶。
后者双手接过茶盏,声“有劳主。”
傅窈抬眼温声:“吴叔本就至亲,又为季家操持多年,谈何有劳。”
此话倒非虚言。
吴抱朴本名季抱朴,原季氏同宗,四十年前其父辈勾结妖邪,时任家主挥剑斩断旁支,唯留襁褓婴孩改姓承罪,才有如今垂首饮茶吴姓掌事。
男人身形滞住一瞬,“原来主记……”
“怎会记不,吴叔和父乃同辈,父亲生前常叮嘱日后要宽待吴叔。”
吴抱朴徐徐咽下茶水,“啊,家主仁厚,待好都记。”
“可吴叔却忘父亲生前立家训。”
年声线倏然一沉,如清泉乍凝为冰,“妖邪须诛,人心当悯。吴叔对佃农横征暴敛,纵妖下山为祸时,可曾想过八个字?”
吴抱朴身形骤然僵住,喉间挤出两声短促涩笑:“主指增赋一事?”
苦哈哈:“此事也并非本意,只府中突然添百余张吃饭口,涨租也没有办法权宜之计,待秋收后,必当复归八石旧制。”
“原先人手已然够用,何必再招揽么多仆役,择个日子将身契银子都给们吧。”傅窈垂眸,“后山妖逃出锁妖大阵,为祸佃农,吴叔可知晓?”
吴抱朴后颈沁出冷汗,“此事正要禀报主,新来护卫莽撞,巡山时无意间坏阵法放妖物下山,正要请主前修补呢。”
傅窈点头,与此同时厅外进几个侍女,侍女捧数匹衣料款款来到跟前。
年眉眼一松,指背轻抚堆叠料子,又垂眸思忖片刻,转向旁边妃色软烟罗:“外衫用个。夏天暑热,穿清凉。”
冷玉指节又指向另一面料,“内衬再添些丝绵。”
山上湿气重,阿窈体寒。
衣料随点选渐次铺开,盛夏蝉鸣声里,年郎君眸光温柔流转。
吴抱朴视线随年而动,忽开口:“下月初七便夫人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