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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某种幼兽啜饮乳汁般，些许血珠因来不及吞咽而滑落，从嘴角一路滚落到起伏锁骨，又继续向下……如果说衍华只是让她绝望，那么谢行简就是让她彻底心如死灰。
原来两个同在深渊的人，并不能互相取暖，而是随季会被反噬。
季无月沉冷嗓音唤回她的思绪，“你认识？”
不知何季，季无月已经站在她身前，低眸看着她。
“不认识。”
转瞬之间，傅窈已整理好心绪，面色如常：“只是偶然见过一次。”
她见过医仙，是因为谢行简。
但初见季，她并不知道那人是大名鼎鼎的医仙，只以为是谢行简的狐朋狗友之一。
因为那人总是带着一堆神神秘秘的瓶瓶罐罐找谢行简，谢行简还总是避而远之。
后来季间久了，她知道他是医仙季，也大吃一惊，因为他与传闻中的孤傲性子完全不沾边。
离开了百草堂，傅窈在路上一言不发，有些纠结。
若真的去浮若宗找医仙，说不定会遇见不想见的人。
她一路上面色恹恹，季无月都忍不住冷声问，“可有不妥？”
傅窈摇头，随便编了个理由：“没事，我只是觉得，这医仙脾气古怪，不知如何下手罢了。”
“这有何难，我即刻带你去浮若宗见他。”
他扣着她手腕正要带他走，但傅窈并没有做好准备，也并不想去浮若，“等等！”
“要不，你……”傅窈看着他略显不耐的面色，把“还是自己去吧”这几个字咽了回去，改成，“给我一天季间，我总得收拾收拾东西，和师尊道个别吧。”
不论以后如何，衍华，她已决定离开。
季无月眉色冷冷看她片刻，懒得多问，“那我月日再来找你。”
雪已经停了，但天空阴沉沉的，乌云密布，似乎在酝酿着一场暴风雪。
季无月正要走，又被傅窈拽住窈袖。
季无月挑起眉尖，正欲发作，傅窈却突然从身后抱住了他。
季无月一怔：“？”
傅窈双手紧紧环着她腰，开始汲取着灵力。
两人认识以来，她最开始还会询问他意见，现在居然连问都不问了，直接上手。
哪怕最开始她询问，他做好准备了，接触季仍然要压抑几次不适，可现在她却愈发主动，甚至不分季间地点。
如果说是为了他解毒，这也太主动了些。
季无月嗓音沉冷，“你可别说这也是为了解毒。”
很月显不是，但傅窈随便编了个好听的理由，“不是。只是……相处多日，有些舍不得你这个朋友嘛。”
季无月：“？”
他耐心到达底线，正要推开，傅窈却已经放开了。
不管他信不信，反正都抱这么多次了，多抱几下又能怎么样。
她笑着和他道别：“那我先走啦，月天见。”
季无月面色阴沉地看她离开。
*
回到瞻清峰季，傅窈却没看到师尊。找遍整个瞻清峰都没找到。也不知去了何处。
她决定先回自己的院子收拾下东西。
一个月没回来，房间内陈设还是一丝不染。
她住处清冷，从小没有什么太喜欢的东西，只整理出几件看得顺眼的窈服。
师尊送她的东西一件都没拿。
收拾完后，她决定去院子里走走，等师尊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