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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女郎的腰,听得女郎在他耳畔吹气般地道:“暂时不想反悔。”沈遐洲还未从亲吻的喜悦中回过味,先捕捉到了女郎促狭无比的“暂时”二字,心情跌入谷底地拉下女郎的手臂,不甘追问:“为何是暂时?”
王静姝才不惯着他地从他手中抽手,连衣袖也一点点地收整了回来:“你那日醉得神志不清的,我哄哄醉鬼罢了,哪里能全当得真。”
沈遐洲咬死王静姝的心都有了,他便知她是个坏女郎,她连当人夫人的承诺都能乱许。
他与王静姝对视着,骨子里的本性似也压不住地显露,狭隘又阴郁,目色也沉静得有些可怕。
王静姝听得他一字一字地加重道:“我当真了。”
她心跳得飞快,目光却不移开半分,她在欣赏他显露本性时的模样,俊美又危险。
她的心好像跳得更快了,真是要命,她如今真能确定,她的喜好确实被沈遐洲带歪了。
她竟连他本性中带的那点“恶”都觉得喜爱,甚至故意去逗他生气显露他想藏着的那一面。
女郎目中摇曳的兴致并不加掩饰,沈遐洲触动般地醒悟——女郎分明也喜爱他。
可她又坏又顽劣地不松口。
沈遐洲眼底清寒倏地散开,俊美脸庞也倏地显出了被苛待般的萧瑟,他又去拉扯女郎,语调幽而带怨:“卿卿,那你要如何才能全当真?”
他又在作秀了,王静姝脑中下意识地就闪过了这想法,可男女之间的往来从来都是你情我愿,她促狭地惹恼他,而他时而恼恨,又时而作秀地诱她,这感觉并不坏。
女郎眼波清水般地流转,泛起潋滟的清光,唇角也弯弯地勾道:“看你表现。”
两人旁若无人地讨价还价,嵇牧早已习惯地别开视线,不多时,自草屋厨舍中走出了跟从沈照的小仆,小仆往返数次,道现在正是吃蟹的好时节,请郎君与女郎用膳。
扫眼望去,食案上大半都是蟹的不同吃法,蟹膏肥美,色泽诱人,尤其是其中一道洗手蟹,是用生蟹剁碎,再经麻油熬熟,各种食料草果烹煮,最后还须葱、盐、醋等味入蟹内拌匀食用。
王静姝甫尝一口,双眸都发出了不一样亮光,单是为了这滋味,她都愿意多在此多留几日。
她其实隐约思得沈遐洲所来为何,绝不会单是带她来见沈伯父,只经了不久前的那场刺杀,又知同丹阳王有关,她心中不安,倒不如继续跟着沈遐洲四处走走,且瞧着沈伯父就比某郎君可靠多了。
她眉眼弯弯地想着,视线也落在面前郎君身上,他此刻没有半分阴郁戾气,用银挑子细细剔着蟹肉,许是生得好的缘故,这种事在他做来也雅致十分,很是悦目。
这样的郎君,如何不会被他俘获心魄?
她犹想着,郎君也上掀了眼睫,含笑看着她,那笑意既缱绻,又藏着点跃跃欲试的兴味。
王静姝眼皮不妙地跳了跳,身子也后撤似的退了退,果然,下一刻,郎君用银勺递了一口蟹肉到她面前。
细白的蟹肉与丰腴的膏黄混在勺中,发着诱人的食物香气,可王静姝眼神闪烁了,不敢对上郎君的目光。
她忽地也感受到了羞赧,这种亲密在过往她故意撩拨沈遐洲,为他喂药时还不显,但当复刻到了自己身上,总有些面热,且沈伯父虽不曾出来与他们一起用饭,但这处屋舍一眼可望的地,总归是离得太近了些,不得不承认,在脸皮厚度上,她确不如沈遐洲。
她微摇了摇头,避开沈遐洲送到面前的蟹肉,两人较上劲地来往一下,王静姝实在拗不过,飞快地衔上一口就退,抿唇轻嚼间见沈遐洲又有了动作,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