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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钟子晴偏头问:“喂,你不是不同意我的想法吗?”
“不同意是一回事,但陪你去是另一回事好吗?”大嘉从包里取出一个波板糖塞进钟子晴嘴里,“做兄弟姊妹的,有今生没来世,我当然撑你!”
钟子晴笑得见眉不见眼,“多谢大嘉sir!”
第63章 监视那不就是一起归西?
陈仲衡家住香槟大厦,地处尖沙咀闹市区。
大厦商住混用,一楼是密密麻麻的相机店同老牌冰室,二楼窗户紧闭,隐
约透出或红或粉的暧昧灯光,时而有男女调笑声破窗而出,这里是夜总会、楼凤的温床,三楼以上才住着普通市民。
一阵凉风袭来,刺鼻的香水味混合着劣质的脂粉味,飘进了大厦对面的一辆白色小汽车里。
“啊切!”钟子晴打了个喷嚏。
大嘉忙将季思福事先准备好的热水壶拧开,倒出一瓶盖热水,递给同伴,“按理说牙医收入很高,应当不会住在香槟大厦这种鱼龙混杂之地,看来陈生的经济情况有很大问题。”
钟子晴将瓶盖放到嘴边,眼神却被大厦前的人行道所吸引:白皮肤的鬼妹、黄皮肤的本地妹、小麦色的马来人,甚至有泰兰德的变装皇后,或是靠着五颜六色的霓虹灯招牌抽烟,或是倚着斑驳的红绿灯杆发呆,明明已是初冬,他们却在长大衣里裹着短裙和红色丝袜,格外吸引人眼球。
鲜少有人注意到他们身后的大厦阴影里,还站着几名其貌不扬、满脸横肉的黄毛,脸上的刀疤、眼中的凶横、手中的长鞭,无不告知世人:人行道上揽客的流莺,是他们的笼中鸟、盘中餐。
偶尔有神色匆匆的学生低头路过此地,黄毛轻声咳嗽,鬼妹条件反射般打了个寒战,抽出口中的香烟,调笑道:“哥哥仔,2楼D座家庭护理,便宜点,算你一千蚊啦。”
学生落荒而逃。
黄毛手中的长鞭啪地击中地面,鬼妹全身发抖,左顾右盼,直到看见大腹便便的熟客出现在街头,她迅速迎上去,两人一拍即合,宛若一对新婚男女,携手步入大厦黑洞洞的门头。
过了一会儿,二楼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声。这里有意外中风、长眠床榻的嫖-客,也会有不甘屈辱、奋起反抗的凤姐。
香江最繁华的闹市里,却有这样一处外表光鲜亮丽,内里芜杂邋遢的“圣地”。
钟子晴无法用高高在上的口吻去质问这些人为何要自轻自贱,这是最好的时代,也是最坏的时代。那些当街揽客的人里,究竟有几位自愿?又有几位是受hei-帮控制,被迫以此为生,钱真的能到她们手里吗?她们只是想活下去,和后世有一技之长却自甘堕落的人有本质区别。
想到这里,钟子晴收回目光,低头将手中的温水一饮而尽,“香槟大一度是高档场所,除去你现在看到的这些铺头,过去还有酒楼、钟表店、牙科诊所……社会名流、选美明星常在此地出入。不过最近十年,附近又陆续建成了新楼宇,加之大量社团涌入,这里才逐渐变成龙蛇混杂的模样。”
子晴翻开季思福搜集的背景信息,“陈仲衡是持牌牙科医生,1980年他购入8楼F座居住,又租下1楼C座开诊所,经济条件一度不错。过去曾经在此处执业的医生,都因为各种原因迁去他处,为何他一直留在这里,真是想不出理由。”
“或许因为租金便宜呢,住所在楼上,工作在楼下,通勤时间几乎为零,况且这里人流量大,又没有竞争对手,一定好赚钱,”大嘉从子晴手里抽出背景信息,粗略瞄了一眼后,表情变得夸张,“哇,师父搜集了些什么啊?4楼C座的业主曾经听到奇怪的滴水声,8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