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府,还有其他道得上名的萧家吗?“哪个萧家?”
其中一人也是惊诧的。
另一男子‘啧’了声,道:“自然是萧国公府,萧瑾承。”
傅羡好神色霎时间残承了几分。
忽然想起她出府前遇到的女使,那时乔氏脸上的神色称不上对劲,想来应该是女使前来商讨的就是此事。
对面的宁笙早已怔愣在原地,茫然地盯着窗柩看,又看向她,眸中满是不解。
不过别说是相识的宁笙,就是窗柩外的陌生男子也被这个消息震撼到,忙问:“可萧家不是已有少夫人在,三公主怎会下嫁萧家当侧室,若是因此而休妻定会引起言官弹劾,他们……”
“不会休妻。”男子意味深长地打断好友的话,神神秘秘地说:“他们自是有办法。”
“你可别吊我胃口,快说。”
“吴兄可听说过‘降妻为妾’。”
傅羡好手心倏地一空,紧握在掌中的茶盏砸落桌案引起叮叮当当声响,尚冒着热气的茶水一股脑地洒在她的手中,烫得承皙手背漾起绯色,她却视若无睹。
长廊上的人仿佛没有听闻这道声响般,仍在继续说道。
“公主下嫁萧家,莫说是正妻,就是侧室也是万万不能有的,但好歹萧家少夫人也是在院中多年,做个妾也不是不行。”
“这事萧瑾承可知?”
傅羡好抿着唇。
不知为何,随着男子的‘自然’二字影入眼帘的是漂泊不定的屏风,眸前的身影重重叠叠,陡然倒下之时她恍然大悟。
长廊中这场戏,是刻意演给她看的。
习习冷风袭卷而来,呼啸的风嚎声吹响了窗牖。
就算如此,心神紧绷了一整日的傅羡好眼下忽而松懈下来,丝丝缕缕的困倦也悄然弥漫四下,微垂的眼帘时而阖上时而扬起。
奏折中言明了陈家给傅家去信的内容,也道明了如今傅家并未对来信进行回复,着人探听时,傅家言语间也仍然是不愿掺和朝堂之事。
他合上奏折,“傅家若有异心,换个话事人便是。”
“她今日想要傅家置身事外,明日也许就想着为傅家争权夺利。”皇帝摊开奏折的动作停下,望向下首的眼眸晦涩不明,他松开抵着奏折的手,奏折‘啪’得一下合上,“你别忘了,傅羡好再如何,她也是世家女。”
傅家能有异心,她亦能有。
帝王的话语平静中含带着威严,似言说也似劝告。
静坐于下位的萧瑾承神色不明,叫人看不清他在想些什么。
半响,他漫不经心地‘嗯’了道。
皇帝见他应下,没有再多言,仅仅是点到为止,他叫来伺候在外的茂实,茂实捧着呈报至上书房的奏折入内,递到萧瑾承跟前的桌案上,又悄然退下。
第 30 章 第 30 章
夜幕沉沉,更声徐徐响起。
榻上的傅羡好辗转反侧,眼眸阖拢时,男子颀长有致恰似松柏的身影蓦然溢出,她掀开眼眸定定地凝着帐幔多时,终还是拂开锦被,起身披上外衣。
阁中炭火烧得足,尤似暖阳密布的春日。
她走到茶案前,推开点点窗牖,静静地望着满天的星火,一望无际的星星闪烁于黑夜间,不似宫中的四方天,一眼就能够看到头。
“要我说,顾兄你就是过于心慈手软。”
“顾兄若不心慈手软,那还是他吗。”
“去去去,被你们说的,心慈手软听起来像是什么不好的玩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