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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便不得不留在此处候她夫君。殷乐漪问道:“娘子的夫君既然在鄯州城里,娘子为何不去鄯州城?”
“小娘子有所不知,那鄯州城被宁王把控着,进出都不是易事。我夫君也来信跟我说,城中局势比外面更严峻,让我安心待在家中等他。”
吴娘子说到这里叹了口气,“也不知何时我们夫妻二人才能像你们一样团聚……”
殷乐漪听得心中发堵,皇叔的一己之私害的不止是晋国无辜的将士,连吴娘子这样善心之人也被迫和夫君生离。
她握住吴娘子的手,轻声道:“等战事结束,娘子便能和夫君团聚了。”
“是啊,只希望这战事快些结束罢!”
吴娘子长叹,“从前晋魏两国打仗,我们这些百姓日日都不得安生,好不容易等到战事停了本以为能过个安生日子,没想到又开始打起仗来了!”
“我虽然是晋国人,但说到底这天下姓殷还是姓赫连都和我这等平头百姓无关……我只求个夫妻团圆,莫要三天两头的再打仗,让我和我夫君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便好!”
殷乐漪没有答话,只轻轻颔首应声。
陆乩野提来最后两桶水注满浴桶,听见吴娘子忽然惊疑道:“小娘子,你这脸怎么伤了?”
陆乩野放下木桶走过去,吴娘子一手捧着殷乐漪的脸,一手将她掉落下来的鬓发别到耳后,露出她右颊上一道干涸的血痂。
吴娘子看向陆乩野,语气十分不满:“这么漂亮的娘子,你竟然让她跟着你脸上受了伤,你这夫君是怎么当的?”
殷乐漪的发髻早就被风雪吹得凌乱,脸上的伤被鬓发遮住。
陆乩野不曾瞧见,更不曾知晓,因她而被莫名指责,反让她有些窘迫。
而陆乩野也不反驳吴娘子的话,只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脸,“吴夫人教训的是,的确是我这个夫君未能尽责。”
殷乐漪只觉被他盯着的那处伤口,莫名的有些发烫起来,便垂下了睫羽,避开他的视线。
吴娘子又去从家中翻出了外伤药来,嘱咐了殷乐漪几句后,又帮着殷乐漪旁敲侧击的说了几句要陆乩野待她体贴的话后,便去歇息了。
屋里瞬间便静了下来,殷乐漪和陆乩野对坐着。
谁都不曾说话,但陆乩野落在她脸上的目光强烈到让她无法忽视。
她有些受不住这样的氛围,便起身道:“我先去沐浴……”
“脸是什么时候伤的?”陆乩野拉住她的手,“是在山上还是我们被追捕的时候?”
被追捕时陆乩野一直倾力保护她,他绝不可能让殷乐漪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受伤。
不待殷乐漪回答,陆乩野便有了决断,“是在山上,我没来之前?”
殷乐漪的脸的确是在陆乩野没来之前,被宁王麾下的士兵用箭伤的。虽然伤在脸上很是明显,但这只不过是一点小伤,殷乐漪自己都不在意,她不知陆乩野为何这么执着问清。
“只是小伤而已。”
伤不致命,却让陆乩野感到十分的愤怒。
他若是一早知道那几个人伤了殷乐漪的脸,他绝不会那么轻易的一枪|刺穿他们的脖子,他一定会留着他们的性命,让他们千倍百倍的还回来,死也不得全尸。
然愤怒之余,陆乩野更是自责没能早一些赶到护着殷乐漪,否则她又怎会受到这样的伤害。
“小伤?”陆乩野将殷乐漪拉到自己腿上坐下,目光阴沉的打量那道血痂,“再往下几寸伤的就是你的脖子。”
尖锐的利器若划破她脆弱的颈,她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