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般作为莫不是想推着公子误入歧途?”傅谨知道自家兄长性子一板一眼,但实没想到竟是如此一板一眼的木头,他扶额道:“阿兄,我就这么同你讲罢。若是我们不助公子和芙蕊公主成事,这才是推着公子误入歧途。”
傅严更是不悦,“你这叫什么话?我们公子可不是沉溺美色的俗人。”
“阿兄,你竟还不明白?”傅谨叹了口气,“公子若是会被色相所迷的俗人我们兄弟二人还要皆大欢喜,只管遍寻大魏去寻一位比芙蕊公主更美的美人回来,讨公子欢心便是。”
“可坏就坏在,咱们公子这回是动了真心。”傅谨攀着傅严的肩膀,“你且看着罢,若公子迟迟得不到芙蕊公主的心,依公子那剑走偏锋的极端性子,你猜公子会如何?”
傅严眉心紧皱的思索片刻,斟酌着开口道:“……公子大约,会疯罢。”
“正是。”傅谨语重心长,“所以阿兄你往后切记,不能再在公子面前提芙蕊公主任何一个不好的字……”
傅严若有所思,没有接话。
月上中梢,陆乩野熟门熟路的走过一道宫墙,进到绛清殿。他走到内殿外的窗户旁,探手放轻了动作打开窗,掠身一进入殿内,便闻到一股极浓的香气。
他闻出来这是殷乐漪睡前惯常点的安神香,但今夜这香气浓的让他闻着都觉得不适,遂走到香炉前一瞧,见这安神香竟是比往常还多点了一支。
陆乩野取出安神香反手插进香炉里掐灭,敛了声息步入内殿,见那藕粉色的床帐里,影影绰绰的透出少女辗转反侧的身影,便知她还未沉眠。
点了这般浓的安神香,竟还是不能让她入睡。
“殷姮。”
陆乩野阔步走到她床边,撩开一边床帐挂在手边的钩子上,被软衾拥着的少女缩了缩颈子便不动了。
陆乩野在床榻边坐下,手搭在腿上撑着侧脸,饶有兴致道:“你若要继续装睡下去,我不介意就在你殿中坐到天明。”
背对着他的少女闻言果然动摇,从衾被里缓慢的坐起,转身正对他。
“……陆少将军有何贵干?”
如瀑青丝散落在她雪腮旁,将她一张殊色娇容衬得越发精致昳丽,望着陆乩野的眼神怯生生的,如一朵脱俗的芙蕖花。
陆乩野盯着她的容颜看了片刻,旋即探手掀起她的衾被,她被吓得忙将衾被按回去,“你又要做什么?”
她浑身都紧绷着,对陆乩野的一举一动都极为戒备。
陆乩野最厌殷乐漪对他避之不及的模样,但他既然想得透彻,不能再强硬的逼迫她,便只能将胸中生出的那股愤怨压回去。
“殷姮,把衾被掀开。”
陆乩野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打开,厚重的药酒气味钻进殷乐漪的鼻尖里,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陆乩野想做什么,按住衾被的手用力了。
“多谢陆少将军挂心,但我并未受伤。”
陆乩野伸出指尖,点了点她按在腿上的衾被,“你可敢给我瞧一瞧你的腿根,若无伤我立刻便走。”
殷乐漪双手捂住被他点过的位置,“女子的腿怎可是陆少将军说瞧便瞧的。”
末了仍觉他是趁机借此事轻薄自己,殷乐漪忍不住小声斥他,“登徒子……”
陆乩野眉尾一挑,手探进衾被里握住她的脚踝,“既然你认定我是登徒子,那我便该做一回登徒子该做的事。”
殷乐漪身上的被褥被掀起,陆乩野扯着她的脚踝,将她身子拉到他眼底,她惊慌失措的求饶,“陆欺你别乱来……我腿上有伤,你不必看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