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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身世上大做文章。陆长廷咬咬牙,只得按兵不动。
一白发苍苍的言官见魏宣帝到了今时今日还不愿惩治陆乩野,俯首跪在殿上,声嘶力竭道:“陛下!萧闰所犯之罪乃是抄家灭族的大罪,陛下留罪子萧圻苟活了十余年已是皇恩浩荡,今日陛下若不肯下旨处死罪臣之后萧圻,老臣便长跪不起!”
一众言官纷纷随他跪下,异口同声道:“请陛下下旨处死罪臣之子萧圻!”
“请陛下处死罪臣之子萧圻!”
魏宣帝隐忍多日的怒气,终于在此刻爆发:“百姓们尚念陆欺为大魏立下的汗马功劳,你们却要逼朕杀了一个良臣,好啊好啊好极了!”
“来人!赵御史御前冲撞天子,拖下去脊杖五十!”
魏宣帝拍案而起,“退朝!宣陆欺进宫——”
他怒不可遏,对身后一众朝臣的求情声充耳不闻,将君王残暴独断的一面章现的淋漓尽致。
一个时辰后,骠骑大将军府的马车在宫门口停下。
魏宣帝身边的内侍在宫门口候了多时,上前为其掀开帷幔,恭声道:“陆少将军,劳驾您挪步。”
陆乩野从马车里下到地面,左手拿了一只细长的木盒,随内侍往皇宫里走去。
宫内皆知,陆少将军此次进宫面圣生死一线,沿途的宫人侍卫们都忍不住偷偷打量他,却见他步履慢条斯理,毫无半分的惶恐紧迫,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,风轻云淡的令人忍不住心下都为他惊叹。
只见他忽然停下脚步,循声远望,“前方是哪几个官员在哭?”
内侍随着他望的方向极快的看了一眼,回禀道:“是几位言官。因赵御史在早朝上冲撞了陛下被罚了脊仗,但赵御史年迈只受了三十脊仗便没了声息,这几位言官与赵御史同僚一场,免不得为赵御史伤心落泪一场。”
陆乩野若有所思,倏尔了然道:“这位赵御史可是因为弹劾我才冲撞了陛下?”
“是。”内侍极有眼色,“陛下十分看重陆少将军。”
暴君暴政杀言臣,这大魏的朝堂又多了一条裂痕。
陆乩野眸底浮现出讽刺的笑意,他将手中的木盒交到内侍手中,“前面的路不远了,劳烦将这只木盒替我送给一个人。”
“陆少将军要送给谁?”
“芙蕊公主。”陆乩野一字一顿的吐出这四字,笑得眉眼恣意,末了又补上一句:“不必告诉她是我送的,她看得明白。”
内侍闻言心下大为震惊,这陆少将军就是因芙蕊公主才引来这等祸事,他竟还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让他去向芙蕊公主送东西,行事实在是毫无章法。
但他不敢拂了陆乩野的意,又只得捧了木盒匆匆赶去绛清殿,将木盒亲手交到了绛清殿的木槿手中,说明缘由后便离去了。
木槿捧了木盒到殿内,将内侍所说的一字不差的转达给殷乐漪后,顾虑道:“公主,不曾告知赠物之人实在是古怪,还说您一看便知,不知是不是别有用心。”
殷乐漪也奇怪,“且先打开看一看。”
木槿将木盒放到案上打开后,将里面的东西拿起亮到殷乐漪眼前,“公主,是一枝粉芙蕖。”
绿叶粉花,盛开的极是娇颜动人,花瓣上还有几颗晶莹的水珠,好似正值花期一般。
殷乐漪面色却唰的惨白,她忙不迭将木盒合上,手指控制不住地颤抖。
普天之下,只有一个人会在今时今日,送她一朵不合时宜的芙蕖花。
是陆乩野送的,是他在借这朵芙蕖花告诉她,他不会放过她。
第5