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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,轻声问:“陆少将军昨日是不是从未中过毒?”他行动来去自如,眼眸黑亮如星辰,何种毒能不吃解药便可让他一夜恢复如初,除非他根本就没中毒。
陆乩野穿上衣袍,搭好腰扣,“毒自然是中了,不过我已提前吃过可解百毒的丹药,所以无事。”
殷乐漪从地上站起来,腰肢酸软的厉害,“陆少将军既无事,为何你昨夜还要以毒发为由在此处对我行——”
幕天席地,佛陀在上,她实在讲不出口。
“我先吃了解药才中毒,毒发时解药也在体内与毒相抗衡,过程我自然难熬。”
陆乩野口吻轻慢,不以为意,走到殷乐漪身前,意味深长道:“我还要多谢此毒,才能让我昨夜如此尽兴。”
他是尽了兴,受折腾的却是殷乐漪。而殷乐漪也根本不信陆乩野这番荒唐说辞,什么以毒为由才能尽兴,分明是他早就蓄谋许久,不过借毒发之势趁势对她发作罢了。
还有陆乩野他既提前服过毒,便说明他一早便知道赫连鸿的人会来刺杀他,他明知如此还敢入圈套,证明他必定做过万全准备,留有后手。
殷乐漪被陆乩野骗的团团转,还担惊受怕的将中毒受伤的他一路拖到庙宇里躲避逃杀,她对陆乩野的一时心软,让她所做的一切看上去都像是个笑话。
她不愿在这破庙里同陆乩野多待片刻,青丝披散的转头走出去,可还未能走出几步,腰肢和腿上传来的不适不得不让她缓下脚步。
“殷姮,你去何处?”陆乩野在身后唤。
殷乐漪心中憋屈,没有理会,径直走出寺庙,步入林间。
一辆驭货的驴车慢悠悠地从不远处驶了过来,驾车人是个头发花白的老爷爷。
殷乐漪腰腿实在不适,上前切声询问道:“老伯叨扰了,您的车可是下山去?不知是否方便载我一程。”
老伯和蔼的往身后一指,“小姑娘若是不嫌弃我这驴车,便请上座吧!”
“多谢。”
殷乐漪老伯感激的作揖,走到驴车后正要上去,被人从后拉住了手臂。
她回头,见是陆乩野追上来,他语气里有了几分冷意:“什么车你都敢上,你的小命不想要了?”
“我只是身子不适,恰好人家老伯愿意好心载我下山。”殷乐漪挣他的手,“你放开我……”
陆乩野蹙眉,“你身子哪里不适?”
殷乐漪羞于启齿:“不必你管。”
“家和万事兴!”老伯忙劝慰,“你们兄妹二人可不要吵架啊!”
殷乐漪和陆乩野同时转头,朝老伯看去。
陆乩野眉心又紧蹙几分,“兄妹?”
殷乐漪更是觉得荒谬,“老伯您弄错了,我和……这位郎君可不是兄妹。”
老伯虽年岁大了可还没到老眼昏花的程度,听殷乐漪否认,笑着道:“我看你们二人年纪相仿,鼻子生的又如出一辙,便以为你们二人是兄妹,见笑了……”
殷乐漪听罢,下意识仰头看向陆乩野的鼻子。
只见他琼鼻挺立,大气却又不失秀美,尤其是侧看之时鼻梁上有一道驼峰,如山水轮廓般清雅,这一处竟的确同殷乐漪的鼻梁如出一辙。
不过巧合,殷乐漪并未放在心上,正要收回目光时,不期与陆乩野对上目光,看清他的眼神后吓得她怔住。
他眸中一派冰冷,直勾勾地盯着殷乐漪,眸中的冷意如淬了霜雪的利刃一般即将迸发而出,尖锐冰冷的让殷乐漪心生寒意,惧怕的想往后退,又被他更紧的攥住手腕,进退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