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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怎么舍得。”将人放下来,转头去看她方才拍打自己的那只手,见手心已经有些发红,便问:“疼么?”
荷回才刚经历过一场生死,又被他这般对待,难免有些委屈,于是拿乔道:“疼,您穿这么硬的东西做什么?”
若是叫旁人瞧见她这般同皇帝说话,早被吓得三魂丢了七魄,可皇帝却并不甚在意的模样,闻言,反而笑起来。
“娇气。”
虽这般说着,言语中却并无任何责备的意思。
总被他这么握着也不是个回事儿,荷回便想要将手抽出来,然而在她采取动作之前,皇帝却率先一步将她的手拉到唇边,吻了吻。
过程中,他的视线一直望着她,与她对视,沉静的瞳孔中带着些许温柔的味道。
也不知是他的唇太热,还是他的眼神太深邃,荷回耳尖泛红,下意识别过脸去。
荷回没有问他朝堂上的事,只是替他将沉重的甲胄解下,同他说些家长里短的话。
皇帝眉宇间有些疲倦,但即便如此,在听她说话时,他神色仍旧十分认真,有问必答。
荷回在乾清宫住了下来,不过几个时辰的功夫,满宫人便都知晓了这件事情。
那些观望的嫔妃和宫人闻听此事,都不免心惊,诧异皇帝对她的宠爱已经到了这种地步。
晚些时候,众人又听闻皇帝下令,说太后近日身子不适,叫宫里人无事少去打扰她老人家,除此之外,皇帝还剥夺了淑妃掌管六宫之权,往后后宫交由皇贵妃打理。
一番阵仗,打得众人措手不及,连忙夹紧了尾巴,不敢找荷回的霉头,另外,嘱咐自己宫里的人把嘴闭严实,不准嚼舌根子。
因此不过几日的功夫,那些关于荷回的传言便在宫里消失个七七八八,众嫔妃也都十分乖觉敬重她,仿佛荷回从来都是皇帝的皇贵妃,同宁王从无干系一般。
这些人消停了,但荷回却忙了起来。
面对一摊子后宫琐事,她有些毫无头绪。
不过幸好从前在太后跟前时,她跟着学过这些东西,虽不精通,但也不至于像无头苍蝇一般乱转,没个主意。
只是到底刚上手,许多事情有些不熟练,难免犯难。
皇帝每日下朝,见她看着一本本内务府的册子蹙眉的模样,将她抱坐在腿上,将她疑惑之处仔细同她讲解,见她一脸恍然大悟的神情,难免觉得有些好笑。
“这般用功,累坏了身子可怎么好,不是给你了几个嬷嬷?不懂的事,叫她们处理就成。”
“那怎么成?”荷回将账本又翻了一页,摇头,“您把这些事交给我是信任我,我总不能叫皇爷您失望。”
她本就年轻,又乍然身居高位,底下人难免有不服的,对于这些,她不能视若无睹,叫人家暗地里说皇帝昏庸,把后宫交给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棒槌,除了年轻有几分姿色外,毫无可取之处。
她也想向皇帝证明,她并不是只能躲在他羽翼下的金丝雀。
她能做许多事,不会给他丢脸。
皇帝明白她的心,她想做什么,他从不横加干涉,只在她不明白时加以引导。
因为两个人都忙着,同房的次数竟比往常关系没被人知道时要少上许多,可不知怎么的,两个人却都觉得,自己与彼此变得更加亲密了。
这日,荷回正在窗下询问嬷嬷宫中清明过节的事宜,太后宫中的秋彤却过来,送了一大堆东西。
荷回满脸疑惑,不明白太后对她的态度怎么忽然间变了,要知道这些日子,她从来未曾理会过自己,她宫里的人见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