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名门闺秀还有宫里那些秀女,若我喜欢,都可选来做王妃。”荷回闻听这话,下意识的反应,不是伤心自己早就看好的王妃之位可能被人抢了去,而是猛松了一口气。
不是摊牌就好。
“你这是什么表情?”李元净本想荷回听见自己话会着急,却没成想她如此镇定,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,好似做不做王妃,甚至嫁不嫁给他,都无所谓似的。
“没什么。”荷回问:“小爷过来,就是为了对我说这个?”
李元净被她噎了下,不知怎么的,心里有些不舒坦,道:“自然不是,不过随口一提罢了。”
她在他心里,根本不重要。
他才没有对她无所谓的反应感到失望。
话音刚落,李元净便带着一腔憋闷扭头抬脚走了,独留荷回坐在那里,看着他的背影,如释重负。
却说淑妃从荷回帐子中出来后,被宫女扶着往自己住处走去,整个人若有所思。
宫女小声抱怨道:“今儿早上娘娘说想喝粉汤,尚膳监的人硬说没有,分明就是在扯谎,沈姑娘的矮桌上明明就——”
“闭嘴。”淑妃低声斥责,淡淡道,“只是太后偏疼她罢了,这有什么好计较的。”
然而,当真是如此么?
太后是顶重视规矩的人,即便再疼爱,也不会叫一个还没嫁入皇室的平民越过她们这些人去。
可那道连她都吃不成的粉汤,终究是出现在了沈荷回的桌上。
还有她帐子里的那些宫
女,也是不合规矩的。
随扈出来的宫女本就不多,除了太后那里,她们也只新添两三个伺候的而已,可是沈荷回的帐中,却足足有六个之多,只比太后那里少一个。
这也是太后的恩典吗?至少她自己,从未听过她老人家下过这样的命令。
那能是谁?
淑妃眼底带着深深的疑惑,抬脚继续往前走,不期然路过庆嫔的帐子,瞥见几个宫人正在从里头往外搬运箱笼,不由感到困惑。
“你们在做什么,庆嫔呢?”
庆嫔一向是最闲不住的,可今日一上午都不曾瞧见她人影,连她身边伺候的宫人都不知所踪,不免叫人感到奇怪。
宫人见是她,立即停下手中动作行礼,恭敬道:“禀娘娘,庆嫔娘娘身子不适,已经禀明了圣上,圣上下令着人送娘娘回京师,好修养身子,只是娘娘走得急,留下许多箱笼在这里,奴婢们正在搬运。”
身子不适?
淑妃微微一愣。
她记得昨日傍晚庆嫔还活蹦乱跳的,怎么才一眨眼的功夫就生了病,竟还需要回京医治?
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她问。
“就今儿早上。”说罢,回话的长随继续指挥小火者干活。
淑妃站在那里,静静看着他们将庆嫔的箱笼一件件搬上马车,陷入沉思。
庆嫔。
当真病了吗?
淑妃垂了眼眸,又在那里站了好一会儿,方才转身扶着宫人的手臂,“走吧。”-
在淑妃和李元净走后,荷回便一直等着姚朱回来,可或许是身子太累,昨日没休息好,荷回用过膳,坐了一会儿后,便睡了过去。
等再次醒来,天已经黑了,四周寂静无声,荷回想喊人,身子一动,一只脚却不期然踢到什么东西,不免吓了一跳。
正要叫喊,脚踝被一只温热的大手在黑暗中乍然握住,随即她便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帐子里响起。
“醒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