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荷回猛地坐起身,却因为起得太急,很快便因身体酸痛而不受控制地发出一声低吟。
帘子被掀起,脚步声响彻耳畔,姚朱放下手中膏药,将荷回扶好,避免她摔下榻去。
“姑娘醒了?感觉如何?”
荷回如今已经比方才清醒了许多,听见姚朱的声音,转头望向她。
见她只是直直看着自己,姚朱有些担忧,“姑娘?”
荷回握住她的手,缓
了缓神,问:“我怎么了?”
闻言,姚朱脸上闪过一丝尴尬,小心翼翼问道:“昨日的事,姑娘不记得了?”
荷回当然有印象,只是因为药物的作用,昨日她脑袋一直昏昏沉沉的,说了什么做了什么,都记不真切,好似所有的人和物都被无形中蒙上了一团云雾一般,只能记个大概。
“我昨日,”她有些难以启齿,“是不是同皇爷”
姚朱想起昨日荷回回来时,那眼底散不去的春意,以及贴身裤子上那满手的黏腻,耳朵有些微红,“这样的事,姑娘应当比奴婢要清楚。”
荷回想起来了。
漫天的风、不断摇摆的黄布条、赤条条的身体、男人宽阔的胸膛以及彼此沉重的呼吸。
一幅幅难以启齿的画面就那样毫无征兆地接连浮现在眼前。
真实得叫人胆战心惊。
在漫天旷野里,她同皇帝紧紧抱在一处颠鸾倒凤,还险些被李元净发现。
回来时,她浑身几乎没有力气,是姚朱替她褪的衣裳,烛光下,她胸前和臀上的指痕超乎寻常地显眼,更不要提那正在从她身体里流出的东西,完全叫人忽略不得。
她清楚记得,自己是怎样坐在浴桶里,将那些东西一点点地扣出来的,又是怎样拒绝姚朱的帮助,一个人在那种地方抹上了止疼的药膏。
太荒唐了。
荷回重新躺回榻上,望着帐子顶端发呆,有些生无可恋。
是真的。
她真的同皇帝做了那事。
更羞耻的是,是她求着皇帝才成的事。
那一声声娇媚的皇爷,一个个迫不及待落在他唇上的吻,都是她的杰作。
荷回捂着脸。
乱套了,全都乱套了。
他们这样的关系,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来?
往后可怎么办才好?
她将被子蒙在头上,努力蜷缩起来。
不知过了多久,她像是忽然想到什么,乍然掀开被褥,拉着姚朱的手,指尖有些发凉。
“姐姐,我会不会有孕?”
张司籍曾说过,只要男女同房,女子便极大可能会受孕,她同皇帝昨日那样,若是有了可怎么办?
这个问题,姚朱倒是未曾想过,她虽比荷回年长几岁,但毕竟未曾嫁过人,对男女之事所知甚少,不过她倒是听宫中老人们说起过一种药汤,妇人服下便能够避孕。
“姑娘别急,奴婢去找王太医问问。”
“嗯。”荷回一边被宫人伺候着梳洗,一边焦急等待着。
不一会儿,宫人放桌,送来饭菜摆在桌案上,“请姑娘用膳。”
然而如今的荷回又哪里心思吃什么饭,摇了摇头,“你们吃吧。”
几名宫女互看一眼,随即齐齐在她跟前跪下,直将荷回唬了一跳。
“做什么?快快起来。”
这些宫女都是到了行营之后,被暂时分配过来伺候她的,来这里两三日,个个少言寡语,做事利落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