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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么说法?”晌午从太后那里出来,便带着他往储秀宫去,遇见沈荷回那丫头,又非要将人带回慈庆宫用膳,等到她好容易走,又示意他去乾清宫去,看能瞧出什么门道。
门道他倒是没瞧出来,倒是险些吓出了一身冷汗。
幸亏父皇没问他听见什么没有,否则可要如何作答?
若非瞧在司司的面上,他才不会听庆嫔的话,做那档子事儿。
说来也怪,近日也不知怎么了,司司忽然同庆嫔交好起来,两个人无话不谈,竟好得跟一个人儿似的。
那宫女笑道:“小爷多心了,没什么说法,就是想起您许久不到乾清宫去,想叫您给皇爷请个安罢了。”
李元净冷哼一声,不理她,大步往前走。
宫女轻声道:“小爷可瞧见什么了?”
“能瞧见什么?”李元净没好气,他总不能将皇帝同人亲近一事说出来吧。
身为儿子,对自己父亲的私密情事嚼舌根,像什么样子。
不过说来也怪,爹爹一向沉稳自持,从未听说过他在白日里同人做出什么不合礼数的事来,更不要提向身边人谈及自己与女子的亲密之事。
天知道,当他听到皇帝开口询问王大伴,他所亲女子为何躲开他亲吻时,那股直冲天灵盖儿的震撼。
这是他英勇神武,多年对女色淡漠的父皇问出的话吗?
他到如今,还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幻听之症。
不过说来,他还当真有些好奇,能叫父皇这样惦记,还没回自己的的寝殿就等不及,在外头开口询问的女子究竟是何人?
是宫里的嫔妃?还是刚瞧上的新人?
大抵是后者。
所以庆嫔才要让自己过去看看,究竟是谁得到了父皇的青睐,好帮她争宠。
若庆嫔费尽心思,为的就是这个,那还真是打错了算盘。
他对哪个妃嫔能得宠这件事,不感兴趣,左右谁得宠都暂时威胁不了他的地位,他操心个什么劲儿。
“你们娘娘要争宠那是她自己的事,别把我牵扯进去。”
说完这句话,李元净袖子一甩,抬脚进殿,独留那宫女一人在外头,还想着他的话怔愣出神。
须臾,宫女像是如获至宝,猛地转身,朝庆嫔所在的延禧宫跑去-
却说荷回回去后,便一直想着皇帝的话,翻来覆去地睡不着。
一会儿满心惶恐,觉得自己太过冲动,后悔答应皇帝,一会儿心里却又泛起隐秘的欢喜,眼前全是皇帝在她面前,嘴角含笑的模样。
姚朱掌了灯,从外头下榻,掀帘子进来。
察觉到光亮,荷回总算稍稍冷静下来,坐起身子,“姚朱姐姐?”
“姑娘可是睡不着?”
“吵着你了?”荷回有些愧疚。
“没有。”姚朱披着衣裳坐在床沿边,摇头,“奴婢原本就没睡。”
她犹豫片刻,终于还是问:“姑娘跟皇爷是从何时开始的?”
荷回听闻她问这话,一股羞耻感瞬间涌上心头,沉默了好半晌,才道:“没多久,不过半个月。”
“姐姐。”她怕她瞧不起自己,望着她,“你会不会觉得我很不要脸,不守妇道?”
姚朱连忙捂住荷回的嘴巴。
虽然她对于他们两人的事很是震惊,也知道一旦此事被发现,将在紫禁城中掀起怎样的腥风血雨,但身为在宫中伺候已久的老人儿,她更明白,荷回在她与皇帝的这段关系中,处于怎样一种弱势地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