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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”规矩教条、世俗名誉与她的心不停做着拉扯,险些叫她整个人四分五裂。“我不知道。”
意料之中的答案,皇帝将她拉近,决定换个更折中些的问法。
“你可厌恶朕?”
荷回摇头:“自然不。”
“那,不见面时,可会时常想起朕?”皇帝循循善诱。
荷回闻听这个问题,没有像第一个问题时立即回答,反而有些恍惚。
自己会想他吗?
好似,是有一点。
在慈宁宫伺候太后,她会偶尔朝窗外看去,想着皇帝会不会忽然出现,来给太后请安。
跟着李元净读书写字时,她会不自觉将李元净的字同皇帝的字做对比。
就算一个人在屋里待着,听见敲门声,也会时不时怀疑是不是皇帝派人来找她。
若说这些事只不过是她怕同皇帝的关系被人发现也就罢了,可方才在慈庆宫时,她确实在惦记着皇帝,想着他会不会早到了,自己久久不过去会不会惹他生气,她叫自己过去又究竟所为何事。
脑海中纷纷杂杂,明明她最该讨好的李元净就在身边,可她就是坐不住,想快些离开。
若在从前,她只会想尽法子逃脱同皇帝的接触,绝不会如此上赶着去见他。
这算是时常想起他吗?
见皇帝还在等着她回答,荷回想否认,可望着他那双沉静如水的眼眸,她的舌头忽然就打起结来。
最终,只得点头:“有。”
见皇帝眼底隐隐浮起一抹笑意,她又赶紧补充道:“没有时常,只是偶尔。”
皇帝瞧她着急忙慌给自己补窟窿的样子,笑意更浓。
“好,朕知道了。”皇帝站起身,摸着她的脸,定下结论。
“好孩子,你喜欢朕。”
荷回张了张口,满脸讶然,她根本没说过这话,他怎么能这样武断地下结论。
“民女没有。”
皇帝却容不得她狡辩,“你不厌恶朕,还总想着朕,不是喜欢是什么?方才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,朕可没冤你。”
这是什么歪理邪说?荷回险些被他绕进去。
‘不厌恶’和‘喜欢’中间可隔着八百条金水河,哪里就能对等了?
“皇爷不要故意歪曲民女的话。”
“你看。”皇帝提醒她,“你都敢直接责备朕不对了,这便是恃宠生娇,若心里没朕,你敢吗?”
荷回没成想自己只是回答他两个问题,不但被他断定自己喜欢他,连‘恃宠生娇’这种了不得的词都出来了。
“您”荷回话都说得有些不顺溜,“您不能这么冤枉我。”
“当真是朕冤枉你?”皇帝轻声问,“你想想,宫里除了你,谁敢同朕这么讲话,又有谁敢这么几次三番地不领朕的情的?”
这话说得荷回一时哑口无言,她想反驳,却实在没什么底气。
他说的是实话,若换做旁人被皇帝看上,早欢天喜地地去讨好他,任凭他说什么便是什么了,哪里还能像她这般,明里暗里下他的面子,将他的好视若无物,甚至敢当面驳斥他的话。
见她说不出话来,皇帝道:“瞧,没话说了?朕说你喜欢朕你还不乐意。”
“没没有很喜欢。”荷回做最后的挣扎。
皇帝笑:“那就是有点喜欢了。”
荷回瞠目结舌,总觉的自己无意间掉进了皇帝的语言陷阱,颇有一种‘啊,原来他在这里等我’的荒谬感。
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