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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还会来。”他动作顿了顿,沉默半晌,问:“伤心吗?”
“什么?”
“我那样伤你,伤心吗?”
他似乎在认真等待她的答案。
荷回还在满心想着对方到底是不是宁王,或者,他也觉得自己当日的所作所为有些太过,所以才想着过来安慰她,因此对他的这句问话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。
好一会儿,她才回过神来,道:“自然是伤心的。”
对方似乎有些不满意这个答案,抿了抿唇,没吭声,将她拉到书桌前,像往常那般,从后头圈住她。
这个两人以往的寻常动作,此时荷回做起来却觉得无比煎熬。
她咬着唇,脑袋全然蒙住,心里还在不停想着,这个此刻把她抱在怀里,没事儿人一样的人,究竟是谁?
他探身,像往常一般将烛火点燃。
小小的火焰不断在空中跳动,将两人亲密抱在一起的身影映照在不远处的墙面上。
荷回望着这幅堪称旖旎的场面,贝齿在唇上陷得更深。
“别咬。”忽然,他的手落在她的下颚上,轻轻捏了捏。
“仔细咬出血来。”
荷回愣愣地看着影子上他这个动作,兀自出神。
宁王,会如此关心自己吗?
她脑海中再次浮现出李元净目带嫌弃,上下打量自己的场景,觉得一颗心慢慢地开始狂跳起来。
男人松开她的下颚,紧接着便去润笔,随后将毛笔放在她手中,说:“之前教你的那几个字,你再写一遍。”
荷回缓了缓神,心里一团乱麻,手握着笔杆子,迟迟下不了笔。
他还在教她:“成大事者,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,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①,太过让旁的事影响你的情绪,这可不好。”
荷回都有些佩服他,这个时候了,他还能没事儿人似的,教她学问道理。
若他是宁王还好,若他不是,这样的心态,便是一百个她也玩儿不过他。
荷回并不懂他方才那句话什么意思,但大抵知道,他是在叫她冷静。
她闭上眼睛,稳了稳心神,拾笔在纸上写了个‘君’字。
这是他教她的第一个字。
他看了看,说:“比往常进步些,只是下笔仍旧不得其意。”
说罢,手覆盖在她手背上,握着她手,一笔一划,重新写了一遍。
荷回今日特意穿了一件窄袖衫子,男人的整只手就这么暴露在她的目光下,那样清晰。
他的手很大,手掌很宽,五根手指更是又长又细,指甲的形状很好看,圆润饱满,泛着轻浅浅的肉粉色,像是特意修过。
从前未曾注意,如今才感受到,他掌心生着许多薄茧,落在她手背上,摩擦之间,带来隐秘磨人的痒意。
顺着手往上看,却什么都看不到了。
荷回微微抬眼,瞧向不远处书桌上的那盏烛火。
不过离她几尺远而已。
她抿着唇,绷紧了下颚。
男人像是全然未曾注意到她的动作,松开她的手,在她耳边轻声开口,引诱似的:“来,再写一遍。”
烛火还在不停跳动,将两人在墙上的影子拉得更近。
荷回将手中笔杆撂下,俯身拿起那尊烛台。
男人站在身后,并未阻止她。
荷回手指收紧,转身就要拿起烛台往男人脸上去照。
然而或许是太过紧张,刚将身子转过一半,